徐宏眸中浮現出一抹強烈的憤恨和嫉恨。

以那位的身份,根本不可能出面去保一個玄月學院的學生,可齊鳳顏卻拿那一位來壓自己。

雖說那位不會管這件事,但她已經將那位搬出來了,自己若敢拒絕便是對那位不敬。

“該死,她竟然為了一個聚元境的廢物...”

強烈的憤怒湧上心頭,但想到那位的存在,他不得不將怒火壓下去,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。

“那些黑虎幫的人...的確該死。”

齊鳳顏微微點頭:“李學弟,還不趕快謝謝少城主?”

“謝他?他算個屁!”

顧天河不屑道:“學姐如果不是你多管閒事,我今天就宰了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了。”

徐宏青筋暴跳,這個傢伙竟還敢挑釁自己。

“算了算了,看學姐你的面子我今天就饒了這個垃圾。不過,他的狗必須得死!”

說罷,顧天河抬手便斬掉了那瘸子的頭顱。

剛才下狠手的主要罪犯就是他,他必須死。

“混賬,你...”

徐宏憤怒到了極點。

顧天河這不是在砍瘸子的腦袋,而是在打他的臉。

“你什麼你?把爪子給我放下來。”

顧天河抬鐮指著徐宏,語氣森森的道:“這句話我之前說過,現在就再說一遍。”

“拿出資源為那些百姓構建合適的環境,把他們像爹一樣供起來。同樣的話,我絕不會說第三次。”

“若是做不到我管你是什麼狗屁少城主,我一樣割你的腦袋。”

說罷,顧天河轉身就走。

強烈的憤怒讓徐宏渾身都在哆嗦,但在憤怒之餘他的心頭不由浮現一抹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恐懼。

這個傢伙竟敢如此囂張,他身後到底是哪股勢力?

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會在意那些賤民,他一定是故意在激怒自己,他到底想幹什麼?

...

“李大哥!”

顧天河在齊鳳顏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醫館。

正守著草兒婦女的牧戰看到顧天河平安無事,頓時面露欣喜。

但很快,他的臉上浮現一抹傷感:“李大哥,那位大叔之前就因為傷病身體虛弱。今天又被重創,他...快不行了!”

“什麼?”

顧天河一驚,連忙走到病床旁邊。

男子此刻正昏迷在床上,消瘦的身軀滿是傷痕顯示著他曾遭受的磨難。

他伸手摸了摸男子的額頭,滾燙無比。

多日的飢餓、病痛以及創傷已讓他本就孱弱的身體油盡燈枯。

“公、公子!”

顧天河的觸碰讓男子清醒過來,當看清顧天河的模樣後,他不由死死抓住顧天河,眸中滿是激動之色。

“大叔,你別激動,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男子虛弱道:“公子你不用安慰我,我...知道自己快不行了。”

“我,咳咳...我就是賤命一條,可草兒還小,求求你幫我照顧草兒,求你...”

對於這個要求顧天河是不想答應的。

並非是嫌麻煩,而是自己本身處境就不好,帶著草兒或許是害了她。

可看到男子眸中的期盼,他不由心軟了。

“好,我答應你!從此以後她跟我姓,我會把她當成親妹妹,讓他無憂無慮的長大,忘記這痛苦的一切...”

“多、多謝公子,我給你...磕頭了!”

消瘦男子頓時激動起來,掙扎著想要坐起來,但終究是沒了力氣。

看著男子的模樣,顧天河只感覺心頭髮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