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回頭看了一眼,也衝他點了點頭,表情很冷淡,舉動很禮貌,卻是看著他的。
時妄的心有些亂,見到晝眠和辜清許在這種情況下走到一起,並非話劇社看見的寥寥數面,也不是單純搭檔的關係。
好友當然有可能,但是,是否有其他關係?
口中是好友,可辜清許卻有種劃出領地不讓旁人進入的距離感。
他和辜清許交集不多,辜清許高他一級,兩人只在公益法律諮詢和辯論賽上見過幾次。
予慎無辜名下的律師事務所是國大這兩年會合作的實習場地,最優一等的法學生不是去陸氏就是在予慎無辜。
時妄倒是知道他的背景,卻不知道他與晝眠有私下牽扯。
難不成真的是男女朋友?
晝眠上車後,辜清許沒說什麼,只是把車開到僻靜處,停下來,低聲道:“眠眠。”
晝眠淡淡應了聲:“嗯?”
外面的細雨揮灑,斜打在透明車窗上,他的聲音溫柔:“對不起,你剛剛在車上和經紀人打電話時反應那麼不對勁,我就應該知道的,我該跟著來,不該讓別人擋在你身前。”
晝眠的聲音輕輕:“是我不想讓你看見狼狽。”
辜清許看著她,他像一塊墨玉,作為包容永珍的顏色卻是冰透的,沒有陰鬱,只有剋制隱忍與溫柔,帶著世家子弟的良好教養,有種骨子裡透出來的沉穩貴氣,可他看向她的眼神卻是珍視而愧疚的:“是我的錯,我們是未來的男女朋友,我卻沒有盡到該盡的責任。”
晝眠有些震驚,因為他說的是粵語:“你會說粵語了?”
辜清許眸底帶上點點笑意:“你可以為了重要的人學手語,我為什麼不可以為了重要的人學粵語?以後去見你父母親人總不能一句話都聽不懂吧?”
晝眠還是很驚訝,因為他說得很標準,而且口音更像是港城口音,一聽就知道專門找本地人學過。
辜清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,修竹般的手指指尖輕撫過她髮絲的時候格外溫柔:“追你的人何其多,年輕富豪更是不少,從海歸到白手起家的富一代,你會青睞我,是我的榮幸。”
晝眠的心裡無由來像是有溫火點燃,溫暖又和煦。
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來,鈴聲在安靜的車內有些突兀。
辜清許溫聲道:“接吧。”
晝眠拿起手機接通,那頭的劉蔚追問:“剛剛在晚宴上的事情…我聽說了,實在抱歉,我不是故意騙你宴會上有製片人的,實在是被威脅會失去這份工作,你也知道我得到這份工作很不易。”
車內太近,電話裡的聲音連辜清許都聽得見,但他溫暖的大手覆在了她微涼的手上,帶來一絲溫熱,以至於那頭經紀人說的壞訊息也顯得微不足道。
晝眠淡淡道:“我會帶你去無盡,但不需要再麻煩你帶我了,這一年多謝你的關照,起碼你在沒有威脅的情況下是真的把我捧起來了。”
劉蔚忽然道:“等一下。”
晝眠本要掛掉電話,也停了停,那頭的劉蔚認真道:“不要和你的助理太親密。”
晝眠皺眉:“原因?”
劉蔚卻只是道:“還是沒有原因,但唯獨這一件事,我沒有騙你,你照我說的做,一定對你是有利的。”
晝眠追問:“是她會害我?”
劉蔚的呼吸聲沉重:“不是。”
晝眠蹙眉:“那是為什麼?”
劉蔚低聲道:“我在這行待了十多年,我是過來人,當然不會隨便勸你,等你懂的時候,一切就晚了,以後你別對助理經紀人那些太好,你太善良,在這行混不長的,那些善良很有可能都會變成刺向你的利器。”
晝眠的表情微冷,而辜清許從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