晝眠趕到攝影棚拍完雜誌內頁,又和幾個合作的藝人寒暄了好一會兒,終於能下班。
她回到車裡就把副駕駛的靠背完全調下去,直接躺平。
祝姜本來以為她是要睡覺,一回頭卻發現她在拿著本書看:“眠眠你真有精力啊。”
晝眠隨口嗯一聲。
祝姜好奇道:“眠眠,既然你是念新聞的,那以後還做新聞嗎?”
晝眠翻過一頁:“做啊。”
祝姜不解:“那你現在的工作怎麼辦?”
她跟晝眠這一年多還是很開心的,晝眠不像別的藝人那樣事兒媽,萬一晝眠去做新聞,可能就不需要她這個助理了。
晝眠淡淡道:“所有路徑都只是為了到達目的地,我做目前的工作是希望很多人粉我,越多越好。”
祝姜不解道:“做博主當然都是這個想法啊。”
晝眠卻沒有解釋。
她深知沒有影響力,就不會有人聽自己說話,不論有多冤枉,有多急切,也盡不了一點力。
善良者不能明辨是非是愚蠢,正義者沒有武力是無能,學新聞的人誰一開始不是想要傳達正義的呼聲?
偏偏在弱肉強食的社會,有很多時候就是誰聲音大誰的訴求就能被聽見。
當博主並沒有和她要做新聞的初衷相違背。
只是旁人不一定懂。
祝姜試探道:“眠眠,你是不是打算和那個家裡開律所的富二代談戀愛?如果是的話,他家這麼有錢,你又有點名氣,應該要提前準備公關吧?”
晝眠覺得有點煩躁,閉上眼睛養神:“暫時還只是朋友,不過他確實是我喜歡的型別,再觀察觀察吧。”
祝姜瞭然,詢問道:“你還想去哪嗎,還是直接回家?”
晝眠隨口道:“回家吧,我回去練練臺詞。”
第二天,時妄不知道為什麼,比以往都早地到了話劇社。
坐在後面背詞的時候,旁邊的女生議論。
“你記不記得晝眠第一次來的時候穿那條裙子?好好看啊。”
另外一個人不覺得意外:“都滬上月生花了,估計很有錢吧,看起來家境也很好的樣子。”
那個女生立刻拿出手機搜了一下品牌,發現那條裙子要一萬多塊。
剛好晝眠進來,本來還在討論她上次裙子的兩人瞬間看直了眼,其中一個忍不住小聲讚歎道:“好漂亮。”
時妄抬頭看去。
她今天換了個新發型,微棕的直髮披在腦後,這個顏色襯得她整個人都很明亮。
淺橘色印花襯衫搭深棕竹葉褶短裙,和她的頭髮是深淺不一的同色系,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球鞋,讓時妄覺得像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,不同部位的毛髮顏色不一樣但顏色色調大致相同。
他看了一眼,便收回視線。
而晝眠的表情依舊是淡漠,坐到最後一排就開始看劇本。
剛好就坐在了那兩個女生旁邊。
其中一個開口搭訕:“學姐,你住學校附近嗎?”
她淡淡嗯一聲。
那個女生試探道:“學校附近的房子很貴吧?”
晝眠隨手翻著資料:“還好。”
旁邊的女生小心感嘆道:“學姐一看就是白富美。”
她看著資料,絲毫沒有要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意思,輕描淡寫道:“沒有,一般家庭。”
時妄聽出她的聲音有點啞,他記得昨天還不啞。
而副社長那個大冤種提著幾十杯奶茶進來,大吼一聲:“兄弟姐妹們,你們的奶茶到了!”
眾人都看過去,一擁而上,從他手裡接過奶茶。
“真難得,鐵公雞拔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