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辜清許垂眸笑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他把袋子給晝眠:“好夢。”
晝眠笑眼迷離,讓人生出曖昧的錯覺:“你也是。”
辜清許被她的眼睛吸噬,有片刻沉淪,不自覺放柔了聲音:“明天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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晝眠第二天到話劇社排演室的時候,社員們正在議論進話劇社沒多久的時妄。
“時妄怎麼會這麼出名啊,我們在論壇公投阿多尼斯的演員,話劇社的成員裡,時妄是被投得最多的。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時妄有揍過偷窺學校女浴室的變態。”
“真的?”
晝眠彷彿沒聽到一樣,找個地方坐下就開始幹自己的事情。
旁邊的人卻繼續道:“據說當時文學院的女浴室裡有人假扮成女生進去偷看,被大家發現之後,那個變態趕緊跑,女生們體力不夠追不上,然而那個變態正巧遇上剛剛參加活動回來的時妄,聽見遠處的女生喊,穿著西裝的時妄直接掰開袖釦,一把將領帶拔了,動作那叫一個敏捷迅速,一個箭步把對方踹倒,長腿踩住對方的背,用領帶綁住對方的手。”
對方繪聲繪色,星星眼道:“畫面那叫一個帥那叫一個賞心悅目,跟著追出來的那些女生們瞬間墜入愛河。”
聽她說話的人驚異:“他一下就制服了那個流氓嗎?”
那人毫不猶豫道:“體型優勢啊,時妄有一米九誒,對方怎麼制止得住他,時妄一條長腿壓住他膝蓋,把他的手鉗制住,他就已經動彈不得了。”
坐在旁邊的晝眠忽然一下子站起來,像是不耐煩。
那兩個人齊刷刷看向晝眠,被嚇了一跳。
其中一個忐忑道:“學姐,是我們吵到你背臺詞了嗎?”
晝眠淡淡道:“沒有,我去上個洗手間。”
那兩人鬆了口氣。
晝眠放下劇本往外走,還聽得到兩人在後面議論時妄。
“時妄這個身高上地鐵會碰頭吧?”
“時妄這種出身,不需要坐地鐵啦。”
她不自覺把手裡的劇本握得一團皺,走到門口,門口已經貼上她昨晚寫的門聯。
看著自己筆走龍蛇的字,她卻想起高中時,她卻想起高中時,她給話劇社寫宣傳單,放在話劇社的練習室裡給大家看。
那張宣傳單她花了很長時間製作,上面還特地加了時妄的簡介。
而時妄路過的時候,她多希望他能看見這些,感覺到她的用心,然而他只是掃了一眼道:“這樣的字,話劇社也拿得出手。”
他旁邊的人也笑:“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話劇社的人寫字都這麼醜。”
時妄對所有人都光風霽月,卻偏偏對她惡言惡語,憑什麼?
他那句拿不出手,晝眠一直都記得。
後來的晝眠花了極大力氣練字,每天雷打不動的練習,哪怕已經寫得比他好看得多,也依舊在練。
一筆一劃是她的自尊心,是少女時期被輕蔑時的積恨。
現在,她的字已經可以貼在話劇社的大門上了。
時妄到的時候,晝眠已經不在排演室。
門口的對聯換了,時妄自然而然地看見了那幅字。
折花月下劇,
話風雲動迅。
第一句最後一個字連著下一句的第一個字,正好是話劇。
大抵意思是在秋月下折花遊戲,演風起雲變的種種戲碼,和話劇社很合,月是中秋常用意象,氣氛也和諧。
用的倒不是瘦金,而是端正的楷書,瑰麗又陌生的字型,文采亦飛揚。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裡讚歎一句。
時妄亦然,這字有多驚豔自不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