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絕:“不好意思,我國慶不回去,抱歉啊。”

時妄還想問她為什麼不回去,晝眠就已經走了,去和其他社員對臺詞。

一晚上過去,時妄什麼都放不進腦子裡,只有晝眠。

和她一起飛回去的期待落空,他甚至都在想,要不要不回去,他也留在滬城。

他遙遙看向她的身影,視線收不回來。

排演結束,時妄都還是滿心亂麻。

而晝眠那邊的情況就很不同了,她排演完,剛出劇場,就有一個俊秀的男生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走上來,遞到晝眠面前。

晝眠錯愕。

跟在晝眠後面出來的時妄皺起了眉。

幸好劇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晝眠是最後的,時妄是看她沒走他也不走。

那個男生是新聞系的後輩,晝眠記得他,在新聞系廣播站,有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,但後來她實在太忙,就很少去廣播站了。

那個男生滿心期待地看著晝眠:“學姐,送給你。”

晝眠微微皺起眉頭,但下一秒意識到自己這個表情可能表達出厭惡,她立刻鬆開眉頭。

她低頭看了一眼那束紅玫瑰,輕聲道:“實在抱歉,雖然你很好,但我目前不太想談戀愛。”

那個男生卻緊追不捨:“學姐,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再拒絕嗎?”

晝眠考慮再三,才抱歉道:“對不起,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,而且已經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,我想忙完這段時間之後和他在一起。”

那個男生臉上的笑漸漸轉為失望委屈:“學姐,那個人就這麼好嗎?”

晝眠淺笑:“是,實在抱歉。但你也很好,而且你才大一,還有很多機會談戀愛。”

那個男生忽然看了一眼晝眠身後的時妄,意識到了什麼,明明心裡有數了卻不死心:“你想選的那個人是法學院的嗎?”

晝眠有點意外他居然知道辜清許,但也毫不隱瞞:“是。”

時妄也陡然意識到什麼,層層疊疊的驚訝與歡喜湧上心頭。

那個男生瞪了時妄一眼,把花一把塞進晝眠懷裡,委屈地跑了。

晝眠看著他小孩子一樣,覺得有點好笑,她隨手把花插進門口的花樽,抬步離開。

卻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有個自信男人,可能會因為她的話而自作多情。

陳忘寒接到時妄電話的時候正在吃飯,一聽他說有進展,飯都不吃了,直接飛奔過來。

時妄給他倒酒:“你來得還挺快。“

陳忘寒立刻道:“怎麼可能不快!你小子終於有要脫單的跡象了,世界第十一大奇觀,我可不得來圍觀?”

時妄想起晝眠那些話,就忍不住生出淺淡的欣喜,但語氣還是淡淡:“只是有一點點進展,沒有到脫單的地步,她也沒有對我表現出更多好感。”

但陳忘寒嘖嘖:“去你的,你能說出有進展那肯定大進展,不過你這個年紀才想著談初戀,真是有點晚了,要不是你一直故意對每個追求者都冷言冷語的,你小子早就談了。”

時妄把酒杯推到他面前:“我對那些都沒什麼興趣。”

陳忘寒實在好奇:“你到底為什麼一直對追求者那樣啊?”

時妄微頓,沒有答這個問題,卻忽然道:“你知道我為什麼還一直和代薇有聯絡嗎?”

這是陳忘寒最不解的事情:“這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了,到底為什麼?”

時妄垂下眸,記憶翻江倒海。

除了陳忘寒,別人都不知道,他父母很早之前就離婚了。

原因是父親出軌了一個律師,甚至那個律師還帶著一個和前夫生的女兒。

那個女兒,就是代薇。

可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