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

時妄卻不信她真的可以做到完全忘記以前。

以前喜歡過他,為什麼現在不可以?

時妄不死心:“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忘記,為什麼考進國大,十三中的重高部也沒有那麼容易出國大的考生。”

晝眠覺得可笑:“誰和你說我考國大是為了你?”

時妄呼吸微滯。

她滿不在意道:“我高一起就是年級第一,我們年級誰不知道我晝眠這號風雲人物,只有你覺得我一無是處吧。”

時妄完全沒有想到,一時之間竟看著她愣住了。

晝眠真的覺得他很好笑:“我考國大是輕而易舉的事情,別把這件事當成喜歡你的證據,自作多情也要有點底線吧。”

只是高二的時候,爸爸破產,追債的人多,她也一直在被騷擾,她的成績才被短暫影響了一段時間。

時妄回想起曾經對她冷眼相待的她。

在他故意輕視,希望她離開的時候。

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在閃閃發光,只有他眼高於頂,將珍珠當魚目。

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,那些話到現在想起來,都是自視甚高。

那些話在她眼中,又是什麼東西?

只以為是,把自己當寶貝,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。

他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天,會意識到她從前就很優秀。

晝眠卻思維跳脫,好像根本不管他會多難過:“時妄,你是認真要追我嗎?”

時妄看著她彎彎如半弦月的眼睛,呼吸沉重:“是。”

晝眠仰視著他:“原本我覺得把你當成朋友,就可以既往不咎,你說要追我,我就把你當成追求者。”

時妄死去的心開始復甦,不敢相信:“真的?”

晝眠伸手:“那陳淮都記得帶禮物給我,你帶了什麼中秋禮物給我?“

時妄的心雀躍著,從兜裡拿出一條手鍊,鄭重其事地交給她,心底帶著期盼觀察她的神色,希望看見她高興。

晝眠看見了那條項鍊的款式,是梵克雅寶,這個牌子的特徵太明顯,她一眼就認了出來,上面還刻著定製的名字,是晝眠,不用說,很貴,起碼五位數起步。

晝眠淡聲道:“既然送給我了,那我可以自己處置吧?”

時妄的眸色比夜色繾綣:“當然。”

晝眠直接一甩手扔進噴泉池裡。

毫不留情,決絕果斷。

時妄死死僵住。

咚的一聲落入水中,泛起一片漣漪,連魚群都震驚地躲開。

和當年時妄扔她的校徽一樣。

時妄有多無情,她也一樣,她會一樣樣還給他。

時妄眼底卻閃動著卑微,喉結一滾:“這樣可以消氣了嗎?”

晝眠卻拔腿就走。

時妄連忙跟上去。

半路卻殺出攔路虎。

一個清雅沉穩的男人叫住她:“晝小姐。”

晝眠回頭。

華晏手臂上撈著西服外套,深灰色的襯衫衣袖挽起,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,從容淡定到彷彿沒有看見這一出鬧劇:“我來接你去看煙花。”

晝眠停下看了他一眼,說話帶著酒氣的猖狂和醉意:“什麼煙花還要我親自去看?”

華晏輕笑:“一場一百萬的煙花,我知道追晝小姐一定要下血本,特地請煙花公司做的,現在想看了嗎?”

時妄高聲道:“我請你看兩百萬的。”

晝眠回眸。

時妄定定看著她:“可不可以不走?”

晝眠只是覺得無語,怎麼可以把這種肆意揮霍的舉動當成炫耀說出口,怎麼會這麼幼稚。

她居然喜歡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