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染到。
一開始他覺得不耐煩,可後面卻不由自主地想和她多說幾句話,多在地圖裡待一會兒。
後來漸漸敞開心扉,每次他試探著說自己的煩惱時,她並不覺得煩躁,反而很認真地聽著,還給他寄抓到的小娃娃,說要把幸運分享給他。
在遊戲裡送給他一片眾人皆知的法陣,寫著時妄生日快樂,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製作,那片法陣永久儲存,整個服的人都看得到。
直到現在仍舊留存。
原來野豌豆不是從天而降,而是晝眠有意的想要陪著他,才有了遊戲裡的野豌豆。
那年的晝眠如此平庸,連名字都不敢取美好的字眼。
晝眠靜靜立在原地,任由他抱自己。
因為一刻的開心,會讓他以後的每一刻都無比後悔。
晝眠淡淡道:“抱完了吧,我要回家了。”
時妄鬆開她,他那一雙眼睛像沾滿了蜜,纏綿又難以自持地淪陷,看著她的時候,她能分明感受到他的動心。
但她波瀾不起,已經不會因為他動容。
晝眠抬步離開,時妄滿心歡喜地看著她的背影,不知道自己即將墮入什麼深淵。
晝眠回到家裡,小恐龍跳著過來,真的像一條恐龍。
晝眠把它抱起來輕輕地搖,像哄小孩子一樣哄它:“我本來也沒有要去和那個壞人看演唱會,只准備吃頓飯答謝他就回來,剛好有個蠢豬給我打電話,我趁機早點回來看你。”
小恐龍把頭靠在她肩膀上,長著長鬍須的黑嘴翕動著嚶嚶嚶。
它聽不懂,卻想和主人呆在一起。
晝眠把它抱到房間,開啟平板學習,小恐龍就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她。
哪怕它只是一隻小狗狗,晝眠都能感覺到它很愛她。
小恐龍大概也知道她是它的救命恩人。
晝眠看書看到半夜,小恐龍也不吵不鬧。
她熄掉檯燈,摸摸小狗頭,抱它回狗窩。
晝眠有意在社團請了一個星期的假,時妄每天都給她發一些沒營養的訊息,晝眠能感覺到那邊的無措和淪陷,但一條也沒回復。
等晝眠再去的時候,眾人和她打招呼,莫名其妙特別熱情。
時妄抬頭一看見她就很開心。
一雙柳葉眸彎起,沒有一點曾經的高不可攀。
晝眠一坐下,時妄就走過來遞給她票。
晝眠隨口:“什麼?”
時妄淺笑:“演唱會的票。”
晝眠看了一眼票面,忽然笑了一聲:“什麼演唱會會叫白天睡覺?”
勝負欲這麼強。
票面上明晃晃印著《白天睡覺》,演唱會一般都有個名字,但這個演唱會的名字還是巧了。
和她的網名一樣。
晝眠的直譯就是白天睡覺。
時妄溫聲道:“我請了話劇社所有人去看,你願意一起去嗎。”
整個話劇社一百多號人。
晝眠覺得他好像有點魔怔。
時妄眼底卻全是像松煙冉冉一般的溫柔,只是看著她。
那樣不可一世又鋒利冷峻的長相,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,而是墜入愛河的難以自拔。
她接過票:“群星演唱會?還不是一個歌手的。”
時妄凝視著她,連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想錯過,眸色漆黑清亮如同旖旎的夜。
晝眠有點猜測:“這場演唱會的歌單發給我一下。”
時妄拿出手機傳給她。
晝眠看了一眼:“這麼巧,都是我喜歡的歌。”
時妄眼底有隱隱的笑,薄唇張合:“是有點巧。”
晝眠信就有鬼了,淡淡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