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意外。
辜清許把戒指寄給她?
手機在口袋裡震了一下。
她拿出來,就看見辜清許用新號碼給她發的資訊:“眠眠,戒指收到了嗎?”
晝眠面無表情,順手回了他:“不戴。”
把手機插回兜裡,晝眠卻鬼使神差把戒指套進中指,花戒滑進指根,圈住她的手指,像在外面鑄起一層圍欄,莫名有可供依附的安全感,穩住人的呼吸。
戒指如此合襯,她想戴很久了。
晝眠對著陽光看了看,
不過她又沒有很想他,突然寄戒指幹嘛?
這不像辜清許的作風。
而在家裡的小恐龍尾巴一掃,晝少卿昨晚留下的紙條飄飄悠悠落在地上。
辜清許三個字格外清晰。
晝少卿卻沒有告訴晝眠,為什麼他可以把這三個字寫得這麼清楚,沒寫成任何近音詞。
前一天晚上。
晝眠面色紅撲撲地追著晝少卿跑,眼睛都睜不開了,還喊:“辜清許你為什麼不理我,好想和你拍拖。”
晝少卿都快扒拉著沙發靠背站上去了,抱著檯燈道:“他媽的,到底誰是辜清許。”
晝眠咕噥:“無辜的辜,問渠那得清如許的清許。”
她用手比劃了一個很高的人影:“很帥很高的。”
她的手放在外眼角往外拉:“眼睛很長的。”
她把自己的眉毛往上拉,但眼睛沒睜開,拉眉毛的時候翻白眼:“眉毛是這樣的。”
晝少卿看得服了:“那兩個哪個長這樣,你快別學了。”
晝眠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樣伸手,理直氣壯道:“拿你手機給我,我要打給他。”
晝少卿躲著:“怎麼不拿你自己的手機打!”
晝眠東倒西歪,就要站不穩,卻義憤填膺地喊:“我要規訓他,他一點都不聽話,不能讓他嚐到甜頭!”
晝少卿擔心別人聽到,壓低聲音:“別,別,別喊,我給你手機。”
晝眠伸手,向他的方向走了一步:“給我!”
晝少卿像被火燙到一樣把手機扔到沙發上:“給你。”
晝眠搖搖擺擺地彎腰去撿,開啟手機撥出一個號碼,那邊很快就接了:“喂。”
晝眠雄赳赳氣昂昂,閉著眼睛叫對面:“辜清許。”
辜清許意識到是她,聲音溫柔下來:“嗯?”
晝眠停了一下,晝少卿想她大抵是要想詞罵對面,畢竟晝眠從小就不認輸,嘴上要佔上風,自己社恐有晝眠一半責任。
下一秒,晝眠雙手捧著電話,像是抱怨又像是委屈:“我好想你。”
晝少卿詫異地瞪大眼睛。
窗外綿綿秋雨連天飛揚,去似微塵蒙了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