莞很震驚:“他不生氣?”

晝眠語氣淡淡:“沒生氣。”

溫莞都要驚掉下巴:“是對你不生氣還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友好?”

“前者吧。”晝眠靠在藤椅椅背上,姿態漫不經心。

他對其他人,真是說不上多友好。

選擇一個男人,她絕對不想成為那個男人極特別的偏愛,當有愛意做虛偽面具,這個男人的本質就被掩蓋。

倘若有一天愛意消失,她也不過是那些他輕蔑的眾生。

但如果選一個本身品性就極佳的人,哪怕有一天愛意褪色,她仍舊安心,相信他會因為責任感和品性依然對她很好。

她不敢說自己的觀念一定對,但在這行見過太多情人反目,以前恩愛甜蜜,分手的時候撕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

一切都在於他們其實本質上都不是什麼好貨色。

和不是好貨色的人談戀愛,想也想得到不愛了是什麼樣。

怎麼會有安全感?

“真是歎為觀止,而且他放任別人討論,一點不介意。”溫莞不自覺感嘆。

對面的女孩只是不當一回事地淺笑。

溫莞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,她感覺把手機遞給晝眠:“你有電話。”

晝眠接過來,細白的指尖滑向接聽鍵:“喂。”

不知道對面說是什麼,溫莞只聽得見她不起波瀾的回答。

“在外面喝咖啡。”

“不是很想看敲鐘。”

她說了幾句話,直接把電話掛掉。

“誰啊?”溫莞隨口問。

晝眠不為所動把手機放下:“時妄。”

豈料對面溫莞眼睛迅速瞪大:“時妄?”

“他約你出去嗎?”

“問我要不要去滬城交易所看敲鐘,子公司上市,請我去敲。”晝眠漠然解釋。

“他居然上市都讓你去敲鐘,現場肯定很多媒體,他對你也太好了吧。”溫莞羨慕不已。

晝眠皮笑肉不笑:“他日常就可以做的事順手帶上我,這算什麼殊榮?”

訝異於晝眠的清醒冷淡,溫莞暗下嘖嘖,難怪能抵抗住時妄的猛追。

晝眠手機又震,她拿起來看了一下訊息,粗粗回了幾句。

正聊娛樂圈八卦的時候,一道清瘦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溫莞面前。

溫莞餘光看見,猛地抬頭,差點沒尖叫出來。

時妄把充電寶給她,晝眠接過來充上。

時妄的聲音一如既往溫柔:“晚上有什麼活動嗎?”

“讀書背稿。”晝眠淡淡應他。

“好,明天新聞臺見。”時妄被隱性拒絕,也不生氣。

他抬眸時,對和晝眠對坐的溫莞都禮貌地笑了笑。

溫莞受寵若驚,差點沒坐穩。

時妄一走,溫莞馬上道:“辜清許有勁敵哦。”

晝眠沒說話,又喝了一口那杯果酸味極強的手衝咖啡。

下次不來了。

溫莞不得不為自己的朋友哀嘆:“時妄的家底是辜清許十倍不止,辜清許現在還生死關頭,恐怕百分之一也無。”

晝眠眉目無波:“江東子弟多才俊,捲土重來未可知。”

從新聞上看到是一回事,親眼所見是另一回事,溫莞感慨:“他對你一點優越感都沒有,好難得哦。”

“你打算選哪個?”

晝眠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

溫莞發誓:“我不會因為我和辜清許認識就偏私的。”

她哀求:“告訴我嘛。”

晝眠無奈:“沒打算選,兩個都有問題,時妄也頂多是朋友。”

溫莞託著臉:“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