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在原地。
不敢相信她真的因此受傷,而他卻說了那樣的話。
晝眠看見他的反應只覺得好笑,眸中清光流動,卻是帶著悽豔的:“所以你看,你甚至都不記得傷害過我,現在卻說喜歡我,你不覺得這句喜歡太低賤嗎?”
她故意刺痛自己地自嘲:“就和那個時候的我一樣低賤。”
晝眠早就猜到他會一副無辜者的模樣,卻沒想到他真可以彷彿第一次聽到一樣。
所有的痛苦,只有那個時候的她在承受。
時妄那雙柳葉眸眸光顫抖,像是不知如何對上她的視線。
他當時並不知道,可這卻不是辯解的理由,因為她肉眼可見的痛苦。
她很漂亮,那個傷疤對於一個自媒體工作者來說,是白璧有瑕。
他不敢想象對現在這個驕傲的晝眠來說,這是個什麼樣的存在。
時妄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,因為一切都已塵埃落定,青岑可浪碧海可塵,他無從辯解。
而晝眠轉身走出劇場,時妄也跟著出來。
他握住她的手腕,把她拉住:“晝眠。”
晝眠被他拉住,長髮在空中甩出一段微小的弧度,利落髮尖齊齊如刃,墨色寒涼徹骨。
在晦暗的天色下,周遭樹影婆娑,時妄垂下眸,凜冽清絕的眉目凝重,定定道: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你消氣,我就站在這裡,讓你打回來,你要什麼,只要我能給的彌補,一定彌補給你。”
晝眠看著他這樣,卻覺得愈發諷刺。
她眸含清光,卻比月色更冷三分,帶著嘲諷的笑意,和對曾經那個自己的惋惜:“時妄,已經過去很久了,你現在這樣沒有任何意義,你也不會改變。”
時妄沉聲:“我會改,能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。”
晝眠眸中略帶痛色地笑笑。
對她來說,時妄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,她只是單純保有風度,不想再扯上更深的糾纏。
對時妄來說,卻看不清她的心緒,她剛剛送了綠豆糕給他,卻也提起曾經的委屈,她看似冷漠,可眼底卻有一瞬的淚光。
不知是疼惜她自己的痛,還是惋惜受盡委屈也未和他在一起。
她的確喜歡過他,至少她還會在普通朋友的界限之外照顧他。
可現在他動搖了。
她喜歡他嗎?
晝眠只三兩句,心中有數:“你甚至都不用辯解,我知道你沒用力,但受傷和摔倒都是真的。”
其實推倒是劇本里的,他也沒用力,只是衣服太重連累受傷,這就是個意外,只要他後來彌補、道歉,她都可以當做沒發生。
畢竟就算換了別人,也不一定就不會犯這個錯誤。
但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,卻是不可原諒的,人多、演出服重,這些都是已知的。
他明明可以不羞辱的。
時妄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去應對多年前的錯誤,緊握著她的手,他的姿態卻是卑微的:“能不能給我機會彌補?”
晝眠:“鬆開我,我要回家。”
時妄心酸道:“我送你。”
晝眠掙扎:“你送我,我只會更不高興。”
時妄陡然鬆開手。
她深深看了他一眼,轉身就走。
時妄看著她的背影,心在輕顫。
她是不是對他很失望?
—
辜清許的助理小心翼翼道:“飛單的案子我們還查嗎?”
辜清許翻資料的手一停。
助理小聲道:“這畢竟和您也沒多大關係,就算做了,也沒有任何得益,是聽雲那邊的人得利,更何況還要費盡心力,到最後也未必能得到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