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來回應他。
辜清許瘦直寬大的手揉了一下她的腰,動作太過突然。
晝眠難以控制地抖了一下。
辜清許抱她又抱得實在,就像抱小孩一樣,要她貼著他的胸膛和腰腹,她的腰都不自覺塌下去一點,被他按著貼過來。
她牙齒打架:“你是不是想今天晚上?”
他箍著她:“今晚做就是做一年,從丙申年到丁酉年。”
晝眠想給他來一巴掌,變態。
她錯愕:“你怎麼也說得出這種話?”
頂著這麼斯文的一張臉調戲女人,完全突破了晝眠想象。
辜清許垂下鴉睫:“因為很想要你。”
他的眼睛像是隱隱灼灼有火在燒。
晝眠感覺自己在劫難逃,她企圖從辜清許懷裡鑽出去,但辜清許抱得很緊,她根本鑽不動。
“你放開。”
“放開之後呢?”
晝眠洩氣了:“今天晚上幹嘛不和之前一樣?”
“因為新的一年,我想更瞭解你。”
晝眠聽得都想翻白眼。
“怎麼個瞭解?”
他冷白的長指穿過她的墨髮:“希望你更愛我。”
她服了,看著他的眼睛生氣:“那等到我很愛你的時候,我去買套行了吧。”
她囂張得像一隻向人類呲牙的野狐狸,微微抬起下巴,又不耐煩又不屑。
他低聲道:“可以。”
晝眠服了:“煩死了,我要睡覺。”
辜清許一鬆手,她直接倒在床上,拿被子把自己一裹。
晝眠自己睡自己的床還能滾一滾。
辜清許睡她的床有點小,但正好因為活動空間不大,能順理成章一直抱著她。
第二天醒的時候,桌上放著早餐,小恐龍在後空翻。
晝眠摘下桌上的便利貼。
寫的是面試加油。
她一把揉成團狀扔進垃圾桶。
狗男人,都一樣,什麼都要。
她的航班到了首都,進電視臺的時候,有種嚴肅又神秘的感覺。
偶然看到一個熟悉的新聞主持人,她差點心漏跳一拍。
有攝影師提著機器,和拿著話筒的記者一起腳步匆匆走出大廈。
每個人脖子上戴的工作證都讓人無端豔羨。
來面試的人出奇意料的不多,大機率這個訊息都沒有傳出去。
晝眠面試的時候,一進房間就看見了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。
和安之。
她的所有動作好像都按下停止鍵。
腦海裡是中學時看的和安之臥底黑作坊救出四十多人的新聞。
是他從記者轉型到主持人後嚴謹和煦的主持畫面。
如果沒有和安之,她不會選新聞。
這一刻她甚至眼底發熱。
而和安之梳著背頭,平駁領西裝整潔,儒雅隨和的面龐清英。
從他口中念出了她的名字:
“晝眠,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