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妄不知道她說的話是因為辜清許,眼底依舊有笑意。
倘若他知道所有的巧合都屬於另一個男人,才真的誅心。
鄭星影捂著耳朵進門:“一早起來感覺耳朵疼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熬夜。”
晝眠對耳朵這個詞格外敏感,她看向時妄,揚了揚眉:“去看看。”
鄭星影走過來,晝眠叫住他:“副社長,我看看。”
鄭星影不做他想,把頭伸到她面前,時妄卻走過來,輕輕捏住他的耳朵,垂下眸子,看他略微腫脹的耳道。
坦然說時妄長得很性感,很容易讓異性臉紅,眉骨如山巒,連線著山脊一樣的鼻樑,嘴唇薄,卻是上唇薄下唇較厚,薄情但重欲,偏偏一雙眼睛冷得像雪。
此刻認真地垂著眸看他的耳朵。
鄭星影忽然道:“妄哥,你這樣看著我,我都要愛上你,你TM長得好帥啊。”
晝眠抱著胸在一旁嗤笑了一聲,讓人感覺時妄這張臉在晝眠那裡什麼都不算。
時妄不為所動:“太腫了看不清楚。”
晝眠聞言,拿著手機開啟手電筒,伸手過來,擦過時妄的手背,輕薄的溫度旖旎散開。
她用燈照鄭星影的耳朵,而時妄手背餘韻未消。
她沒有看他一眼。
狐狸精最大的特點,是若即若離,時遠時近,琢磨不透,絕不表白,沉得住氣。
男人們喜歡用美好的想象補全她的模樣。
以至於她不想勾搭的男人,也會被迷得五迷三道,雙目矇蔽,只想為她發瘋。
只要有一點點錯覺,男人就忍不住多想。
晝眠拉著鄭星影的耳朵:“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吃辣的東西?”
鄭星影差點沒流淚:“吃了魔鬼辣翅,辣得我差點昇天。”
晝眠鬆開他:“上火,多喝涼茶。”
時妄語氣淡定:“先去醫院看看,我開車送你回去吧。”
晝眠也應聲:“我陪你去。”
社團兩個最高冷的男神女神都圍著自己,很關心自己的耳朵,鄭星影受寵若驚,差點沒喜極而泣:“你們太好了,我好感動。”
而晝眠和時妄心裡其實沒底,因為畢竟不是醫生,而且對耳朵這件事,他們總是格外忐忑。
一路上,鄭星影這個病人在巴拉巴拉地說,晝眠和時妄也一改平時話少的作風,和他搭話,開解他的心情。
晝眠心情很沉重,站在五官科科室外面,面對不了:“我就不進去了,看見五官科,心裡堵得慌。”
耳聾的明明是時妄,可此刻時妄卻莫名心疼她,以至於生出愧疚。
如果是他的耳疾讓她害怕,是他的問題。
時妄故作輕鬆道:“剛好這附近是商場,你先去逛逛,等檢查完我給你發訊息。”
晝眠淡淡道:“嗯。”
她轉身離開,在商場裡轉的時候,沒想到會遇到華晏。
華晏應該是剛剛去運動完,穿著球鞋白衛衣灰色運動褲,頭髮在腦後綁了一個小揪,換個人就是災難,但華晏倒有一種陽光燦爛的感覺,像體院男大學生。
晝眠眼神輕輕撂他一眼,又移開,只當做沒看到。
華晏卻走過來,在她看商場指引的時候開口:“沒人陪晝小姐逛街拎購物袋?”
晝眠頭也不抬:“看你這麼主動,本來沒有,現在有了。”
華晏忍不住笑。
她下一句話就打斷了他的想法:“很可惜我不買東西,華總如果很閒,再去揮兩杆高爾夫也比在這裡浪費時間好。”
華晏倒是從容:“不買東西,那為什麼逛商場呢?”
晝眠把散落到前肩的頭髮撩到耳後,懶怠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