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由我選址監督釀造。”
晝眠看了一眼名字,嘲諷道:“鍾情妄想是心理異常症狀,患者堅信某人對自己產生了愛情,即使遭到對方的嚴詞拒絕,也會認為對方是在考驗自己對愛情的忠誠,多見於精神分裂症,還挺像你。”
時妄卻不生氣,那雙傲氣的眼睛裡都是順從,晝眠總是覺得真的很像一條狗,一條她馴養的狗,會對她搖尾乞憐,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她。
晝眠已經開始毫不懷疑她說什麼,他都會去做了。
曾經對她居高臨下的時妄,現在卑躬屈膝。
時妄把酒杯放到她面前:“不求你把妄想變成現實,只要你開心就夠了。”
晝眠冷淡開口:“你現在這樣我不會開心。”
時妄:“那要怎麼才能開心?”
晝眠狀似無意:“高中到現在有多少女生追過你?”
時妄怕她多想:“不多。”
晝眠不動聲色。
不多?應該堆成山吧。
她平靜地抬眸追問:“你對每個人都口出惡言嗎?”
時妄頓住。
沒想到她會說這個。
晝眠語氣風輕雲淡:“我說過了,不喜歡沒禮貌的。”
他立刻像被火碰到一般:“我改。”
晝眠喝了一口他倒的酒。
坦白說這支白葡萄酒味道不錯,只是和當初想的已經不一樣了。
這一次是時妄親手給她倒的,不是她自己抱著心酸獨自喝的。
但味道已經沒有當初覺得的那麼驚豔了。
果然所有濾鏡都是鍾情帶來的。
鍾情褪去,他改與不改,都已經不是當初的時妄。
晝眠安安靜靜吃完飯,離開的時候,店員問她那瓶葡萄酒是打包帶走還是不要了。
晝眠在小事上很少浪費:“帶走吧。”
時妄以為是她不想浪費鍾情妄想,忍不住雀躍。
剛進小區,兩人在路上走了兩步,忽然一個女孩衝上來就給了晝眠一巴掌:“讓你勾引我哥!”
對方沒有晝眠高,再加上突然衝上來沒打準,晝眠堪堪躲過。
時妄立刻把晝眠拉到自己身後,面色鐵青道:“你發什麼神經!”
代薇卻紅著眼:“哥哥,她就這麼好嗎,你都不關心我怎麼想。”
晝眠忽然拿過時妄手裡的袋子,掏出那瓶開過的葡萄酒,直接拔出鬆懈的酒塞,一副要潑人的樣子。
代薇下意識尖叫一聲,要往後躲。
卻沒想到下一秒,清透的酒液兜頭兜腦潑在了時妄臉上。
代薇瞪大了眼,而酒順著時妄冷白的面龐往下淌,時妄被淋了個透心涼。
晝眠將瓶子扔進代薇懷裡:“給你,抱緊了。”
代薇沒接穩,瓶子裡還有大半的酒,濺出來撒了代薇大半張臉,粉底都結塊了。
晝眠拔腿就要走,代薇卻忽然哭道:“虧我之前還覺得你好,還粉過你,連所有社交軟體的頭像都是你,狐狸精,你不要臉!”
晝眠抱著胸,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看她,慢悠悠道:“我又沒和你搶,快和你哥哥回家,你粉底都花了,長得還挺好看呢,這麼狼狽可不好看。”
代薇就要罵出口的惡言惡語猛地哽住。
她遲疑了一下,又扭扭捏捏:“誰要你誇。”
晝眠只是揚唇笑了笑,轉身就走,時妄趕緊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