聯合了平臺直接收回了你的賬號,因為你的賬號掛靠在聽雲傳媒上,他們幾乎是完全順利地拿到了你賬號的掌控權。”

晝眠瞭然。

拿走了她的號,她就算想澄清或圈粉都沒機會了。

聽雲傳媒的高層必定要放她的黑料了。

晝眠忽然笑了一聲:“這日子還真是跟路易十六一樣沒有頭。”

劉蔚驚訝道:“你不生氣嗎?”

晝眠的笑意反而更燦爛:“生氣有什麼用,如果我生氣就可以讓馮池不害我,那我早瘋了,還等得到現在嗎?”

劉蔚卻依舊難以釋懷,呼吸聲都緩慢:“抱歉,我剛剛回到職場沒多久,在聽雲的話語權太小,不能為你爭取什麼。”

劉蔚以前當然是風光無限,能力也卓然,帶出不少爆紅的藝人,可是辭職去生了孩子,又把孩子帶到兩歲,聽雲早就沒有她的位置了,這一次,就算是她舌戰群儒,也無法扭轉高層的決策。

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帶出來的藝人隕落,讓她無論如何都不甘心。

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,她只能不甘心。

晝眠掛掉電話,直接給秦競發訊息,那頭應該是剛好放學,秦競很快回了:“除了s級合約,你要工作室嗎?”

晝眠:“可以的話當然,但最近可能要爆一些栽贓我的黑料,問題大嗎?”

那頭的少年鎮定自若:“如果是栽贓可以澄清,如果是事實你需要道歉,但無論如何,無盡娛樂都會籤你。”

晝眠:“坦坦蕩蕩。”

那頭的少年淡定:“那更沒有問題了,無盡的公關手段還算強硬。”

他又補了一句:“張琄倒臺,父親對我倚重很多,無盡的元老們也開始尊重我,籤你沒有任何問題,謝謝你爆出張琄馮池在酒店的照片。”

晝眠看著少年故作正經的文字,覺得有點可愛,是個教養很好的小孩,知恩圖報又莫名可靠:“不客氣。”

晝眠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是晚上九點了,網民們的上網高峰期。

這個時候買熱搜很貴,但要效果也是爆炸的效果,就看馮池舍不捨得了。

結果晝眠等到半夜,都沒等來自己的黑料熱搜。

晝眠都快笑死,聽雲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摳門。

但第二天她就笑不出來了。

國大舉辦了捐款慈善活動,邀請了很多福利院的孩子。

其中有一批孩子來自專門收留視、聽、說障孩子的福利院。

也就是晝眠和辜清許一直去做義工的那個福利院。

那個福利院雖然不是全部孩子都有殘疾,可有障礙的孩子佔多數,交流很困難,很少人會去這個福利院做義工。

他們兩個雖然校慶的時候一起主持過,在廣播站遇見過,很多大大小小的活動都有見過面。

但他們兩個第一次主動和對方搭話,卻是在那個老舊的福利院。

沒有燈光與喝彩,也沒有華麗的服裝,辜清許蹲下來給嘔吐的小孩擦嘴,他被孩子吐了一身,可以說狼狽得不能再狼狽,一點都沒有法學院男神的光鮮。

而晝眠被一群小孩圍著,給孩子們打手套,孩子們七嘴八舌和她說想要什麼圖案,有些孩子不能說,就拽著她,畫給她看,最後每個人都拿到了一雙她親手織的棉手套。

那時,她打得織針都要著火了,偶然起身伸個懶腰,一抬頭就看見了給孩子擦嘴的辜清許。

陽光有些刺眼,恍然間像是從辜清許身上散出來的,溫柔隨和,一點也沒有因為衣服被弄髒而生氣,他只是脫掉髒汙的外套,抱著孩子輕聲哄,璀璨的陽光撲撒了他滿身。

無來由的,晝眠忽然叫了他一聲:“喂,你想要一雙手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