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仙還沒開口狡辯,陳薛誠已經先張口替他回答:“大師兄,我們那四個師兄是被緬甸邪師所殺。這位道友好心相助,也受不了不小的傷。”
看著半仙那沾滿鮮血的外套,許淺然冷聲一笑:“當真是如此麼?師弟,你太過單純,別受了他的欺騙。”
“我熟讀道經,恪守規定。怎麼會和正道道友作對?”李半仙咳嗽幾聲,裝作虛弱的往後傾倒,陳薛誠連忙扶住他。
“真不知道你給我師弟灌了什麼迷魂湯!”大廳之中,許淺然和二人相對而立,語氣霸道無比。
“大師兄,我這有照片可以證明的。”陳薛誠替半仙作證,可見他心思的單純。
“你淺城師兄背後上插著的桃木劍,還不能說明是他殺害嗎!真是愚不可及!”許淺然掃了一眼照片,憤怒得喊道。
“桃木劍本就是玄門常用法器,總不能只有我有桃木劍吧。何況我的劍,就在這裡。”半仙將手伸向後背上的劍套,許淺然瞬間甩出幾張符紙,隨時準備掐訣唸咒。
“不要激動啊,大師兄,為什麼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?這位道友完全不是十惡不赦之徒啊。”陳薛誠攔在兩人中間,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。
“真是愚不可及!他衣服上的血根本就不是他的,若真是他的血,怎麼他外套裡面根本沒有血!況且,他的揹包還仍然背在身上,沒有半點破壞,這不覺得可疑嗎!”許淺然看著眼前的師弟,語氣中充滿憤怒。
此話一出,陳薛誠不由自主得向大師兄的方向挪動幾步。
“這衣服上的血若全是我的,我還有機會和許道友在這裡說話嗎?你若是覺得是我傷了仙姑門的道友,那這外套你儘管拿去檢測,看看這外套上的血是誰的!另外別忘了,就憑你多次威脅我妹妹的事,若我真有斬殺仙姑門四個弟子的實力,你還有機會和我這裡大言不慚嗎?”李半仙裝作被氣笑的樣子,去引導許淺然陷入他設計好的邏輯誤區。
“休要放肆!你這是欺我仙姑門無人?你若真有這膽量,那就把外套拿過來!另外,你要是真問心無愧,就向我仙姑門供奉的仙姑發誓。若有半點假話,你不得好死!”許淺然掐動指訣。大廳的天花板上貼著的數道符紙無風而動,一道道黑氣構成的鐵幕將大廳封鎖。
“大師兄,沒必要這麼絕吧……”陳薛誠還想勸勸雙方,但被半仙揮手阻止。
“多謝這位道友了。我所說之話,句句屬實。我願意向你們道門所供奉的仙姑立下毒誓,你我之間正如同妙易堂和仙姑門,何必鬧的如此呢?”半仙坦然的攤開雙手,平靜得說道。
“那你現在就立下毒誓。”許淺然眼神一閃。眼前此人竟然真敢對仙姑發誓?
“仙姑在上,我今日並未傷害仙姑門弟子。若有虛言,五雷轟頂,打入幽冥,永世不得超生!”半仙沒有猶豫,莊重得將誓言立下。
開玩笑,你仙姑門信奉的仙姑,又不是正統道門體系中的神靈,我又不信它,發個誓又能怎麼樣!
“好,那就當我看錯你了。我自然會找人去檢查這件衣服上的血跡。你清楚欺騙我們仙姑門會是什麼下場。”許淺然眼神陰冷,看向李半仙。
“大師兄,這位道友剛剛提到了妙易堂,難道他就是妙易堂的道士?”陳薛誠問道。這個問題,昨晚的ktv裡許淺然就感到疑惑。按道理妙易堂的道士不應該會跟個騙子一樣去天橋算卦。
“妙易堂六十三代執事,我想你們仙姑門都清楚。”半仙伸出左手,裝作要暈倒的樣子,“能不能讓我在沙發裡先坐一下?”
陳薛誠看向大師兄,沒有大師兄的命令,他現在是不敢去扶李半仙的。
“請便。”許淺然是不會相信世界上有以德報怨這種事,自己的宗門多次拿李半仙妹妹威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