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怎麼做了,對嗎?”
裴世溪雙唇翕動,正要開口之際,岐淵已經定定道:“不要去打擾這個孩子,你就當作不知曉她的存在,就當作族中從未有過這樣一個人,也不要去幹涉她的命途,如今這般,已是最好的結局,不管是對她,還是對我們一族,你聽明白了嗎?”
裴世溪長睫微顫,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族長岐淵,又將目光移到了棋盤旁的那幅畫像上,畫中的少女明眸皓齒,巧笑倩兮,靈動得不可方物,淺色的一對瞳孔卻又純真清澈,毫無雜念,宛若一張白紙般。
難怪她什麼都不知曉,難怪她竟還要跟越家後人在一起,他們一族的救世之人,帶著火鳳明王沉睡的力量,卻純真懵懂,毫無所知,還要與宿世仇敵在一起,這豈非是天下第一荒謬之事?
裴世溪久久凝視著畫像,唇邊泛起了一絲冷笑,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抬頭看向了族長岐淵,眸光冰冷地一字一句道——
“大巫,恕我直言,我辦不到,火鳳降世,開天闢地,向死而生,這是她與生俱來的使命,也是我族重獲新生的希望,她憑什麼不去揹負?又憑什麼一無所知,自在無憂地活著?”
“神女扶瑛陷於情愛之中,不可自拔,罔顧我族大業,難道大巫您也跟著糊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