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寅時三刻,經過昨天的事情,二十四個兵卒已早早地來到校場上列隊完畢。

點名後,管彥命令周倉和紀靈進行訓練,自己則高站點將臺上,面帶笑容地看著眾人訓練。

眾兵卒不知道多久沒經受過這種訓練了,不足一個時辰,便滿頭大汗,氣喘吁吁的。

但是眼睛一瞟到周倉、紀靈這兩個“殺神”,特別是看到點將臺上那面露笑容的門下督大人,眾人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去。

兩個時辰的訓練終於結束了,周倉大聲說了句:“練兵結束.”

剛說完,兵卒們如爛泥般癱軟在地,口中哀叫不絕於耳。

管彥笑容一收,沉聲說道:“本官可曾言眾人散去?”

場上眾人聞言,如被雷劈般呼啦啦地都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來列隊。

管彥這才恢復了臉色,慢慢地走下點將臺。

看著眾人臉上黃豆大的汗珠和疲憊的臉色,管彥對著眾兵卒一抱拳,說道:“眾兄弟辛苦了!”

眾人受寵若驚,只能用傻笑來回應。

管彥接著說道:“爾等可能覺得,本官不僅自不量力,還不近人情!對嗎?”

說著,管彥掃視了下眾人,眾人縱然心裡千罵萬罵,但是嘴裡依然說道:“不敢不敢.”

管彥笑了一聲,擺擺手說道:“心口不一可不是爺們做的事情,本官現在對諸位透個底:管某之志可遠不僅此!”

管彥邊說邊用手敲了敲頭上的官帽。

“爾等非士非貴,何以成器?唯有軍功也!現天下大亂,正是爾等出人頭地之時,我族中長老曾言,校場多流汗只為戰場少流血!本官今日發誓,不出半年,便帶爾等立功於疆場。

你們現在所要做的,就是苦心訓練,厚積而薄發!”

眾兵卒昨晚聽聞:管彥來自一個神秘的大家族,因此昨日管彥連斬青州李家六人,卻得刺史力保而無事。

有如此背景的人說半年內能帶兵出去,自然是深信不疑。

而且他們也對管彥的話深以為然,腦子中被“軍功”二字充實著,眼神中不禁多了份憧憬和渴望。

管彥看目的已經達到了,清了清嗓子說道:“今日諸人便散了,好生休息,明日方能有精力.”

“喏!”

眾人應答。

眾人漸漸散去,相互間還在談論著剛才管彥的言語。

陳登走到管彥身邊輕聲說道:“主公如此做法,真能鼓舞軍心?”

管彥笑了笑:“軍心二字以利誘之,以情固之,以勝定之!三者缺一則無長久。

青州之地,秦楊無能,所帶之兵下等也。

先許以好處前程,再做計算.”

陳登深以為然地點點頭:“主公不愧為管氏後人也!”

管彥一聽,哈哈一笑,指了指陳登:“你這斯……”說著便轉身帶著陳登等三人往校場外走去。

但是剛才陳登簡單的一問,也讓管彥心中有了少許擔心:陳登長於縝密分析,是一個很好的參謀,但是在軍事方面卻還略顯不足,今後若要成大事,還需許多軍事人才啊!想到這裡,管彥輕嘆一聲,便快步向住處走去。

接下來的幾天裡,管彥過上了機械化的一段日子,每天住處校場兩點一線,偶爾帶著陳登、紀靈和周倉喝點小酒。

總之,過的比較愜意。

大約過了二十天,一日練兵後,一差役來到校場上對管彥說:“管大人,刺史大人請您過去,有要事商議.”

管彥點點頭,說:“知道了,管某稍後便到.”

那差役回了下禮便離開了。

管彥臨走時,陳登囑託道:“此番主公務必尋得差事自領一軍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