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經理,齊家也派了團隊往這邊趕!”賀蘭希派出的人打來電話。
“知道了,不必退讓!”賀蘭希接到電話,此時才到江濱市。江明鎮是江濱城轄下的一個鎮,距離到鎮上還有兩個小時。
“得,你們又對上了!”歐陽鳴嘆了一口氣。當年若若的事,賀蘭崩潰的樣子只有他見到。若不是他去他的住所找他,他都差點隨若若而去。他去到時,發現血流滿了整整一個浴缸。
歐陽若若是他二叔的女兒,跟他同歲,他從小與賀蘭希,齊晟玩在一塊,因此,歐陽若若才跟他們熟悉起來。還一起考上了大學。他則在高中時就去當兵了。
當年他們在上大學時複雜的三角關係,他不是很清楚,可他了解賀蘭希,他不是那樣的人。有些人的傷埋得深的,不會輕易被人看出來。
“這次我不想退讓了。很累。”賀蘭希語氣很冷。他與齊暨不和多年,以前一次次的逃避,退讓,讓他疲憊不堪。
“他吞了不少賀蘭家的產業,以前你都不在意,為何現在?”歐陽鳴很疑惑,是什麼改變了賀蘭?
“不說了,找個酒店休息,明天一早再去江明鎮。”賀蘭看了一下手錶,下午3點多,這時候,開車開了七個小時的車,雖然是輪流開,可前一晚上沒有睡好,兩人都很疲憊了。
“行!”
......
而此時景家村裡,七叔正指揮景寧在供祖先牌位的上廳,找合適的位置把表彰兩人的錦旗掛好。這是光宗耀祖的好事,當然要掛在顯眼的地方。
“七叔公,昨天你還為這事打我和小姑,怎麼得了這錦旗那麼高興啊?”景寧一早過來蹭飯就被七叔指使做人力。他屁股還隱隱作痛呢!偏心,小姑姑還悠哉的躺椅子上呢。
“臭小子,你懂什麼?快掛好,磨蹭什麼!”
“七叔,你侄孫說得不錯,你老這是雙標!”景藍正躺在椅子上,聽著身後的動靜,忍不住插嘴。
“藍丫頭,你屁股癢了是不是,要不要補多兩尺?”七叔被景藍說得老臉一紅。瞬間惱羞成怒!
“不,不,我屁股好著呢。謝七叔關心,我出去幫七嬸幹活去了。”景藍一聽要再賞戒尺,屁股一疼,這兩天才好一點,可不能再捱了。這老頭現在惹不起了。溜了溜了。
七嬸此時正在做一些乾菜,就把吃不完的蔬菜曬乾,用鹽醃製,裝入瓶子裡。這個季節,蔬菜種類非常多,特別是長豆角,不摘就老了,摘了吃不完。農村裡家家戶戶都種有,送人都沒有人要。都會製做這些。
七嬸此時曬的是幹豆角,把曬得乾癟的豆角幹用細線一捆捆綁起來。景藍也找了小矮凳坐下幫忙一起捆。
“七嬸,今年沒醃酸豆角嗎?”
“有,想吃,明日給你開一罈,有半個月了,估計入味了。”
景藍愛吃酸的。七嬸年年都會用罈子醃一些嫩姜,豆角,辣椒。做法很簡單,就是用鹽,一層層加上,倒上酒糟。七叔愛和酒,所以都會有酒糟。這樣醃製的酸菜非常好吃。看七嬸的手法很簡單,但有一個奇怪的習慣,就是不允許小朋友下手去掏酸菜缸子。說這樣會變味。要吃,她知道來。
以前景藍不信邪,還偷偷去掏過。果然幾天後,七嬸就知道了。景藍覺得很神奇,七嬸是如何知道的?七嬸見景藍還死活不承認,就把她帶去看,景藍當時大吃一驚。果然,酸菜罈子浮起了一成泡沫,真的變質了。
當時七嬸嚴肅的表情裡,景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,覺得很不可思議。她不沒有看到七嬸忍笑不禁的臉。只以為自己真的是黴運罩頭。
很久以後,七嬸才告訴她,因為小孩子不注意,洗了手又不擦乾,罈子進了生水,就容易變質。又沒蓋好,沒有密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