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什麼?”

秦邀月突然在錦囊裡摸到不是元寶銀兩的東西。

摸出來一看,是一塊玉佩,但是已經殘破了,被人用金鑲起來。

看見玉佩的秦邀月人一愣,這個東西她再熟悉不過了,不過是她好久之前的東西了。

那是她帶了許久的玉墜了,再一次與雲藩對戰時貼在胸口,被一箭射裂,也算是救了她一條命。

碎玉保平安,她也沒多想,誰知竟被他撿了。

“也算物歸原主.”

秦邀月將玉吊墜帶上,掂了掂錦囊,十分嫌棄地扁扁嘴:“這些銀兩吃頓飯就沒了,這王爺當得也混得不怎麼樣啊……”“你不殺他,莫非還念著當年的舊情?”

遲夜牽著韁繩,看著那錦囊,眼中滿是敵意。

他當年也說過不下十遍,宋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,偏偏她尋常那麼精明的人跟個傻丫頭似的,要與那豺狼為伍。

“當年的舊情麼?”

秦邀月拿著錦囊的手忽然一緊,望著夕陽垂暮的沙土,聲音蒼涼:“只怕當年,也未曾有過一份舊情.”

她眨了眨眼,靠在遲夜肩上。

“我乏了,你可騎穩些,不然我找到絃音她們我可是要告狀的.”

話雖然是這樣說,但是誰也不知道面對著他們的是怎麼的未來。

復仇,奪權,又豈是那麼輕鬆容易的。

古來帝位,那個不是用無數鮮血堆砌的。

絃音,莫柯……你們又在哪裡呢?一路上睡得昏昏沉沉,反反覆覆夢到的都是那日祭臺之上的畫面,額上堆汗。

“停下!停下!”

被從睡夢中叫醒的秦邀月抬眼,之間前面馬匹上硬生生跌下來一個士兵,渾身是血,帽子都歪了,遠遠就朝二人叫著。

“要下去嗎?”

遲夜勒住了馬,有些遲疑。

秦邀月倒是一個輕巧地翻身就下馬上前,那人倒在地上,身上中了幾箭。

“韃子……北漠韃子攻城了!”

士兵勉強仰著頭,還剩下一絲氣,死死拽著秦邀月的手:“去青州通知——守城!要快!”

秦邀月神色一凜,還沒法問,這人就嚥氣了。

此處是西涼北漠南梁的交界之處,北漠向來兇悍,此次竟毫無一點前奏就攻城了嗎?“要去嗎?”

遲夜牽著馬走到她旁邊,等著她做決定。

似乎跟前世沒有什麼變化,他一直如此,只要秦邀月做好決定,他都會無條件支援。

眼前是兩條路,往前,是不知前路的西涼,往後,是青州城的百姓。

“青州!”

咬了咬牙,秦邀月翻身上了那匹馬,目光如炬道。

兩匹馬,向著青州方向一路絕塵而去,揚起沙土。

秦邀月策馬,神情凜然,她自然之道,若是遲一刻,失的不止一座城池。

兩人飛馳來到城下,大老遠就有守城衛兵在城牆上喊著。

“什麼人!快停下!“眼見兩人速度不減分毫,徑直衝進城中,急速馳騁之間衣裙獵獵翻舞,等人反應過來,兩匹馬已經穿過城門而去。

一拍馬鞍,秦邀月翻身下馬。

下一瞬就被人包圍住,守城衛拿著長槍形成牆,將她和遲夜困在中間。

“押下去!”

一聲令下,正有人要動,一柄長劍直指喉嚨,嚇得他不由往後縮了縮腦袋。

遲夜指尖,恍惚之間,又是當年叱吒江湖的劍客。

“韃子攻城,快關城門!”

秦邀月抿著嘴,徑直走過去,她進一步,那些人退一分。

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走過來,皺著眉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