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要降生的孩子,還是給了他一個隱秘的訊息。

召應恪和謝二小姐一樣行事小心,從未來過。

他露面,必有要事。

何未剛要問,召應恪從西裝內掏出一方疊好的手帕,禮貌遞給她。

“上海的夏天長,在北平這個時候,早晚已涼了,”她接了手帕,沒來得及擦汗,已謹慎問,“你來找我,是好訊息,還是壞訊息?”

召應恪神色並不輕鬆,回道:“一個好訊息,一個壞訊息.”

他不是個賣關子的人,跟著輕聲道:“南京政府圍剿失敗,下令撤兵了.”

她心中一喜。

“壞訊息是今晚法租界要有搜捕行動,重點不在你這裡。

可一旦搜捕起來,怕洩露你在上海的事。

我過來接你,去鄉下避一段時間.”

她笑容淡去,輕點頭。

他們的行裝簡單,動身方便。

召應恪囑餘下四人單獨走,何未和斯年坐他的轎車。

扣青急著找斯年,丟下面盆進了屋子。

召應恪看她站著吃力,扶她在藤椅上重新坐下。

沒多會兒,斯年跟著扣青下了樓,她見到召應恪,愣了一愣,不認識。

鐵門的門鈴,再次被撳響。

召應恪親自開門,門外,他的秘書耳語後,他沉吟片刻,吩咐道:“讓車都走,你和轎車留下.”

候在門外的軍用車,全部開走。

他重又關了門,回到何未這裡,盯著那面盆看了兩眼,對扣青說:“把行李都散開放回原處,扣青繼續包餃子。

照正常時間開飯,今晚我們一起吃.”

扣青被唬住。

召應恪拿了面盆,遞給她。

斯年幫扣青接過去,拉著扣青的手,往回走。

“搜捕的時間提前了,現在走,惹人耳目,”召應恪解開西裝外衣的紐扣,沉著落座,用手帕抹去小圓桌上散落的麵粉,“我只當來看你,稍後吃個家庭晚餐.”

“嗯.”

她擔心地把手放到隆起的腹部。

像對危機有感應似的,腹部微痛了一下。

極細微的痛感,過去從未有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