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”
召應恪溫聲道。
何知行微笑著略一頷首,留下兩人,先進去了。
何未在這一點上始終感激召家大公子,從始至終他對何家二房的態度都端得極穩,無論對內對外,待何知行都是晚輩的恭敬態度。
所以她對召應恪也始終客客氣氣。
“稍後恐有一場不歡而散的鬧劇,”召應恪低聲說,“我怕鬧到散了見不到你,便等在此處,想說……”“想說當日錯怪了我,如今知道犯了錯,要道歉,”何未輕聲接話,“是這些嗎?”
她抬頭,讓召應恪看到自己完完整整的一張不帶怨懟的面和含笑的眼:“我們從小認識,你該知道,我是最不記仇的人.”
召應恪凝著她,慢慢地說:“是,我知道.”
她和召應恪的關係複雜得很。
他不止是哥哥託付的良人,還承載了何未對過去的許多回憶。
何未不想在今夜這種兩家都在的時候,和他在此處沉默相對,被人瞧見不知要說什麼。
她正想找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帶過去。
說話的慾望,止步於……看到謝騖清的那一眼。
他高瘦的身影距兩人至少有二三十步,遠到她根本看不到他面上的細微神情變化,卻有種和舊情人偶遇在荒郊野廟外,聊了兩句中華大地皎皎明月,竟被當頭一道破空閃電夾帶的瓢潑大雨澆了個透心涼後回到家,渾身溼透地一點燈,意中人正靠在床邊瞅著自己的……那種明明什麼都沒做,卻心虛得要命的……複雜感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