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年與南梁的那場戰爭?”
楚墨微微頷首。
“那次莫柯大將軍深受重傷,我被養母責令去淮山採藥,碰巧遇到了大將軍,就順手搭救.”
還好莫柯真得有一次在淮山九死一生的經歷,不然她零時真的找不出什麼理由能認識他了。
“你那樣信誓旦旦咬牙切齒,本王不認為你是在開玩笑.”
楚墨又說。
秦邀月微微勾唇,似醉非醉的眼緊緊盯著楚墨,帶著八分嘲諷,一字一頓地問,“王爺做事僅憑感覺嗎?”
楚墨步步緊逼,“本王的感覺素來很準.”
秦邀月搖了搖頭,啞然失笑,“王爺,不是任何事情都能用感覺兩個字的。
就像我一開始感覺我在意的人都會好好保護,不會死,但事實呢?”
這麼多年過去了,楚墨怎麼變得憑感覺做事了?不過他說的沒錯,他的感覺的確特別準。
看著楚墨萬分認真的模樣,秦邀月起了幾分逗弄之心,她勾了一下唇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“王爺,在我的過往之中,確實有一段不太想回首地往事.”
秦邀月越說,楚墨的臉色越黑,他輕哼了一下,“你是上次楚辭沒抄夠,這次想抄詩經了嗎?”
秦邀月憋笑憋出了內傷,晃晃悠悠地扶著柱子站起來,靠在柱上緩慢的喘氣。
她側身,去看走廊外的夜景,今天的月亮格外大,月光普通一層薄紗似的,將回廊外的植物都罩在了其中。
“王爺,你看今天夜色如此美好,我軍又大捷,我們何必糾結那麼多?好好看看這美好的景緻,畢竟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,不是嗎?”
秦邀月在楚墨眼裡,極少能擺出這種平靜的表情,楚墨雙手負後,抬頭看著天上圓月。
天空中突然滑過幾道極亮的光彩,秦邀月轉頭問楚墨,“王爺,你有什麼願望嗎?”
楚墨沉吟一聲,“國泰民安,風調雨順.”
又看向秦邀月,問道,“你呢?”
秦邀月微微勾了一下唇,“我嘛,心想事成就行.”
楚墨冷哼一下,轉身往自己寢房走去,清冷的嗓音拖得老長,“做夢去吧,回去以後抄三次詩經.”
秦邀月默默地抿了一下唇,雙手合十的許願。
我不要心想事成了,來一個流星砸死楚墨這個臭屁王爺就行。
她上學的時候都沒被罰抄過這麼多東西。
……次日昨夜軍中大多喝得酩酊大醉,一大早醒來時個個欲仙欲死,恨不得回去打死昨天那個喝酒的自己。
秦邀月這具身體實在不行,在飯桌上揉了好多次太陽穴也不見好轉。
秦河帶著兩人拎著幾桶醒酒湯過來,給一個人盛了一碗,且交代楚墨的吩咐,“王爺看你們一個兩個要生要死的,決定延遲一個時辰出發.”
林渡將醒酒湯放在秦邀月面前,秦邀月就著早餐一口一口地喝下去。
一柱香地時間,腦袋地眩暈之感就褪去不少,一個時辰之後,大多數人臉色都好了許多,個個開始對楚墨感恩戴德。
秦邀月饒有興致地挑了一下眉,這就是大人物和他這種小人物地區別,大人物收服人心只需要一碗小小的醒酒湯,她當初收服人心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。
秦邀月作副將以後,和沈執並駕齊驅地呆在楚墨馬車後,顧千丞此次玩夠了,也和楚墨一起坐在馬車中。
但是顧千丞做個馬車也不好好坐,時不時還要掀開簾子跟後面的秦邀月搭一兩句話。
他一路在問秦邀月在雲蕃的事情,秦邀月身邊的沈執也會搭上一兩句話。
顧千丞在馬車中衝她大吼,“秦暮!你會不會唱山歌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