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就釋然了,雖然楚墨的第一目的不是為了救自己,但怎麼說也不會撇下她不管。
雖然她是附帶品這個想法久久無法從腦子中揮出去,令人十分不爽,但秦邀月也只能暫時忍著了。
畢竟誰讓她還有大仇未報呢,如果不是因為這個,她才懶得費勁心思回到楚墨身邊。
一邊兀自安慰自己,一邊打掃衛生,打掃著打掃著,府內突然動亂了起來。
晏之也在此時氣勢洶洶地走了回來,他大發雷霆的直罵楚墨瘋了。
據方才府內傳,晏之輸了的訊息已經插了翅膀,楚墨已經將雲藩層層包圍。
秦邀月心下思忖了一番,明白楚墨動用了什麼手段,之前南梁損失慘重,不可能一夜之間突然崛起,楚墨定然是用了自己的私兵,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值得他這麼冒險……秦邀月壓下心頭古怪的感覺,明白自己等待的時機來了。
她上前一步,衝晏之重重叩首行禮,“世子爺,奴婢有一愚見,認為可以讓世子擺脫此前的危機.”
晏之看著秦邀月深深地挑眉,“你恢復記憶了?”
秦邀月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,揉了一下太陽穴,“世子爺,有一些東西就是刻在了骨頭裡,想忘記也忘不掉的.”
晏之懶得聽秦邀月廢話,擺了擺手,道,“你暫且將你的想法說來聽聽.”
“不知可否給奴婢一張雲藩地圖.”
晏之揚了一下下巴,他身後的侍衛自覺下去拿,親手遞給了秦邀月,秦邀月攤開地圖,擺在地上,觀摩了片刻,唇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。
她的手指在地圖上的兩個地方圈點了一下,“敢問世子爺,那位王爺可是在這個地方強攻?”
晏之點了點頭,侍衛忍不住多問了一句,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秦邀月打了一個響指,模樣十分自信,雙眼之中迸發出來的熠熠光芒十分動人,就連晏之一時也看呆了,恍惚之間,竟然將她與記憶之人聯想成一塊。
在侍衛叫了他三句以後,他擺在自嘲一笑。
秦邀月指著彤城外的一條道,手指在繞雲藩一圈,“世子爺,您瞧,雲藩地處深山之中,易守難攻,周圍只有這一處地勢較為低平.”
晏之點了點頭,“繼續說.”
“既然他們把火力集中在這兒,我們自然該往別的道路逃.”
晏之眯了一下眼睛,“你的意思是叫本世子撤退.”
秦邀月抬頭,目光炯炯有神,“世子爺,識時務者為俊傑,想必你懂.”
目前東風不在他們這邊,他們節節敗退,撤退是最好的辦法。
晏之冷笑,“不戰而敗.”
秦邀月微微驚訝的反問,“世子爺,我們敗了很多場.”
在晏之慍怒的視線之下,秦邀月又笑了,“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風水輪流轉,世子還擔心沒有贏的機會?”
晏之咬了咬牙,不得不承認此刻秦邀月才是理智的。
“依你所見,要如何逃脫?”
秦邀月又打了一個響指,手指在地圖上細細描摹起來,“這一處地勢最複雜,後邊靠著一座山,最是難攻,那位王爺若……”秦邀月稍微做了一下猜測,“大概沒有那麼春,派那麼多兵力把手此處,世子爺從這裡逃,雖然難走,可一旦躲入深山之中,就不必有後顧之憂了.”
晏之冷笑了一下,質問道,“除卻本世子,你讓尊貴的陛下和皇后也走這些路?”
秦邀月手指在地圖上點了點,她聳了聳肩,“世子爺,誰的命不是命,逃有一線生機,不逃就等著淪為俘虜.”
她勾了勾唇,一字一頓的質問道,“難道狼狽逃走,不比淪為戰俘好?戰俘就有臉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