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不是上官時祺本意,但一些不正當手段在官員晉升提拔之中確實由其授意;尤其他的親信,仗著他的關係,私下買官賣官之事也是屢禁不止。

上官時祺多少了解些,但很多時候都只是不輕不重的警告幾句了事,那些親信見他如此態度,自然愈發大膽囂張。

有幾個因壯志難酬,懷才不遇的官員,受不住心裡的失望打擊,最後跳江明志。

正所謂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,終是造了孽。

上官時庸神色透著難得的疲倦與陰沉。

穆先生見他如此,忍不住道:“好在三房與倭寇來往之事及早發現,提早做了了斷,通倭之罪應該是牽扯不上上官家.”

胡先生道:“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.”

上官時庸終於開口道:“二爺現在關在大理寺牢獄,定要吃些苦頭,今日找各位先生來,就是希望你們能想想辦法,讓他儘早脫身出來.”

幾位先生互相對視了一眼,應道:“是.”

商令覡一直沉默著,若有所思。

.......上官瑜怎麼也沒想到,因為自己的介入,因為改變的上一世的一些軌跡,竟會讓上官家提前步入險境。

她以為,留給她的起碼還有兩年多的時間,如今卻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。

上一世,二叔並不是因為眾秀才聯名上書丟得官。

上官家蒙難後,一直不對付的人家開始落井下石,將上官家小輩們做得那些骯髒事係數抖露。

二哥上官又德一次被人設計,不慎殺了人,此事是二叔出面將其壓下,上官家出事後,有人慫恿被害者家屬將此事重新告到了大理寺,人證物證俱在,二叔無從辯駁。

後來就暴出了上官家通倭之事。

那些來往的信件上,長房之子上官又恩親筆簽名赫然在目,父親震驚之餘,卻已辯無可辯。

上官家滿門幾百口人鋃鐺入獄。

彼時身為太子妃的她,卻只能眼睜睜看著,無能無力。

那種絕望、恐懼、心死,此刻再次血淋淋的充斥全身,令她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。

如果重生而來,做了那麼多,唯一改變的只是不嫁太子的事實,依舊只能眼睜睜看著上官家蒙難,那麼自己的重生就是笑話!不!不會的!一定會有不同。

她捏緊了不住顫抖著的茶杯……“小姐......小姐......”盼夏小跑著進來,語氣焦急。

上官瑜穩了穩心神,抬眸。

盼夏道:“小姐,商先生託人傳話,說皇上微服私訪,此刻正帶了幾人朝相府而來.”

一口氣說完,她終於長長喘了口氣。

上官瑜聞言,臉色瞬變。

她差點忘了,上一世上官家還背了一個罪名,弒君謀逆。

永興帝此時前來,莫非......她騰得站了起來。

“老爺在哪裡?”

“之前在外書房,商先生應該也讓人通知了他,此刻......此刻.......”南香接著道:“奴婢剛剛見老爺往正院去了.”

上官瑜聞言立刻反應了過來,父親是準備著裝迎接儀駕。

“走,去正院.”

“是.”

......相府門前,一個通體氣派的中年男子搖著摺扇,等著隨身侍衛敲開門扉。

門房開啟門,先是看到了一張沉穩的年輕面孔,又掃了眼一旁幾位著同樣便服的年輕人,然後才看到他們身後那個搖著摺扇的中年男人,霎時沒來由得覺得一陣壓迫感,他強自鎮定問:“有事嗎?”

“我們老爺有事找左相,麻煩管事的通稟一聲.”

“我家老爺有交代,近來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