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萬一……”“萬一出了什麼意外,那眉辦法,只能給九殿下陪葬了.”
“你——”“好了,開一個玩笑.”
秦邀月正了正臉色,“你看我們去了兩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,九殿下醫術卓絕,更明白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,不會讓自己輕易惹上的,”再三番相勸,秦邀月才把林渡給哄走。
秦邀月其實也沒跟顧千丞說什麼,就是約了一個地點,讓他今晚過去。
顧千丞明著不能去,她便帶他暗闖。
也算是報答顧千丞這麼多次對她的照顧了。
……入了夜,秦邀月洗澡完,去到與顧千丞交代好的地點,顧千丞想要逃出來是不成問題了,秦邀月去的時候他已經在了。
“殿下.”
顧千丞穿著白日裡的黑色斗篷,有些扎眼,他看到秦邀月還頗為疑惑地問,“你為什麼穿成這樣.”
秦邀月身上的打扮便是一身銀色甲冑,與白天巡邏無二致,秦邀月莫名其妙地說道,“殿下,握自己一個人偷偷闖進去不成問題,但帶了一個人還是有一點難度的。
況且我本來就能光明正大的進去,你把斗篷摘下來,這兒守著的不認識你.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顧千丞帶著幾分不信任地問道。
“站崗薄我手中也有一份啊,在前街守著的都是新來的,反正我能光明正大帶你進去,反而是你現在這一身裝扮太……快換了.”
顧千丞之前還因為能來一次偷雞摸狗的歷程大為興奮,此刻只能蔫蔫地換了下來,秦邀月無奈地搖頭。
顧千丞手中還提著一個藥箱,秦邀月只能放棄之前的想法,另闢出路,正巧在走到前街的時候想到一個辦法。
“秦副將.”
兩個守著前街的侍衛給秦邀月恭恭敬敬的行禮。
秦邀月笑了笑,“幸苦了,你們還值夜班?”
她這個話說得十分多餘,想方設法讓他們兩個新來的幹一天的就是她本人。
“嗯,今天晚上值夜班的兩個兄弟都出了點事,只能由我們暫時頂上了.”
其中一個笑了一笑。
另外一個也十分客氣地問道,“副將這麼晚還來這裡,是為了?”
“哦。
我昨天有一個東西落在裡面了.”
秦邀月又指了一下身邊的顧千丞,“這個是九皇子的朋友,九皇子說他也會一點醫術,要幫忙過來看看他們的病,順帶讓我帶過來了.”
其中一個士兵納悶的撓頭,“這病還有的治?”
“不一定,只能看看.”
秦邀月回答的模稜兩可。
秦邀月親自來,兩個人也不敢不放行,秦邀月交代完以後就放兩個人進去了。
“這也行?”
顧千丞提著藥箱進來的時候還有幾分恍惚。
“為什麼不行。
今天送他們的梨花酒好歹沒有白送.”
秦邀月推開宅子的大門,沉聲跟顧千丞交代,“殿下,昨天屬下負責的是北閣那邊的情況,對那邊的情況比較瞭解,我們先去那邊看看.”
顧千丞點了點頭,從藥箱裡面掏出手套和麵罩,將其中一副遞給了秦邀月,秦邀月一一戴好,又領著顧千丞輕車熟路去了北閣,他們昨天支的那一口大鍋依舊擺在庭院之中,因為沒有清清洗,苦味至今未曾散開。
秦邀月和顧千丞很快就來到了北閣,好在今天的月光足夠明亮。
秦邀月掏出懷中的火摺子,將回廊之中蒙了灰塵的燈籠點亮了兩盞,挑下其中一個,帶著顧千丞推進了昨天自己進入的房間之中。
廂房之中偶爾能聽到一聲低低的呻吟,秦邀月微微一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