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。”

拍賣場的人用冷兵器擊殺了實驗的所有失敗品,最後幾劑麻醉彈將阿晏放倒。

管家身上有那冷兵器的味道。

阿晏未能表述出,就見紀啟年拿出勃朗寧,拋給了阿晏。

瞧著阿晏警惕又膽怯的樣,管家輕笑一聲。

這笑聲讓阿晏些許不爽,他將勃朗寧放在窗臺,做出蓄勢待發之勢。

目標在於管家的脖頸處,將其擰斷,後者則沒了還手之力。

他身形矯健,勢如破竹,尖銳的爪泛著寒光,與那雙眸泛的光極其相似。

隨後被紀啟年一把擒住,輕而易舉扔了出去。

後背撞擊在牆體上,倒是不覺痛,只是對自己產生了些許懷疑。

“再來。”

管家隨意勾了勾手指,臉上噙著的笑略帶幾分挑釁。

阿晏嗓中發出低吼聲,不服氣地再度衝上去。

濺出的水花讓阿晏再度愣住,這次被扔進了浴缸之中,尾巴上的毛都溼透了。

“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麼。”

男子的聲音低沉清冷,比起詢問阿晏,更像是喃喃自語。

阿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
那些人說,他存在的價值就是作為一個優秀的實驗品,如若能具有繁育能力,便像畜生一樣繁衍,產出一支優良的獸人軍隊。

還有人說,他存在的價值就是供人類玩樂。

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。

“給你兩個選擇。”

聽到選擇一詞,阿晏立刻抬眸,耳朵上的水滴順著絨毛滴落下來,順著臉頰滑落。

“一,找到自己的價值。”

“二,現在死在我手裡。”

阿晏沒有任何猶豫。

“一。”

他不知曉自己存在的價值是什麼,但知曉絕非是外面精彩的世界。

那雙好看的眸子一直浮現在腦海中,遲遲不散。

阿晏不知曉未來怎樣,但當下存活的目的很單純。

為了報恩。

“嗯。”

管家似是隨口應下,阿晏以為他轉身是要離開,也便褪下了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,作勢要將臉頰埋在水中。

餘光隨後就瞧見管家拿起了一個巨大的,快要比阿晏還長的搓澡巾。

阿晏眨眨眼,又見管家拿出了幾瓶花裡胡哨的沐浴露。

然後是幾把梳子和剪刀。

“既然要留在大小姐身邊,首先要保證的就是自身衛生。”

“一,毛髮不準打結。”

“二,不準隨地大小便。”

“我不是狗。”阿晏不服抗議。

“三,每天必須洗澡。”

“四,不準掉毛,掉下的毛及時處理。”

“五,耳朵和尾巴若是能收起來,就不要露在外面。”

說到這,管家咬了咬後槽牙。

外表看起來已經是十來歲的男孩了,尾巴若是收不起來,露個屁股蛋子像什麼話。

尤其是還要在大小姐面前晃來晃去,成何體統。

聽到管家這句話,阿晏皺了皺眉,尾巴似乎能收起來。

“能不能不收起耳朵。”

尾巴和耳朵不一樣,耳朵收起來會很難受。

“不行。”

被無情拒絕後的阿晏惱羞成怒,搶過那搓澡巾開始使勁搓自己。

然後疼得直抽抽。

大大的眼眸中充斥著無盡的詫異與疑惑,人類世界還有這酷刑?

***

換上新的衣裳後的蘇又菡俏生生地下了樓,踩著小高跟來到沙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