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級考的地點被安排在a棟教學樓,從宿舍過去需要十來分鐘,端端和室友們幾乎是卡著點進去的,要在路上再磨蹭幾秒,今天就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。

對此,貝兒同學表示百般愧疚與無奈。

九點一到,各個考場準時開始播放聽力部分,貝兒環視一圈後愈發沒了精神。

室友們的考號都較為分散,她孤零零地坐在角落裡,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流浪狗。

仔細一想,其實這次的四級,618寢室可能就她一個過不了,別問為什麼,問就是她把大部分時間都拿去思考怎樣攻破易寒師兄了。

古語老說美色誤人,看來是極有道理的。

聽著廣播裡一連串聽不懂的英語句子,貝兒揉了揉脹痛的眼睛,強迫自己進入狀態。

不管了,誠如端端說的,就當試試水吧。

這次不過,大不了明年再繼續,像端端那樣的英語學渣都能在端端兩個月內從不及格達到頂尖水平,何況她本身還有些底子在,稍加努力應該沒什麼問題。

想通後,貝兒隨即埋下頭在試卷上嘩嘩填寫起來。

時間慢慢流逝,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小時的時候,端端已然將試卷檢查了最後一遍。

兩分鐘後她提前交了卷,出去時在微信群裡給那三隻妞兒留了言,然後穿過a棟教學樓朝行政樓走去。

這個時間點大神應該還在計協辦,她這麼不聲不響的過去找他,算不算驚喜。

今天霧氣很大,又恰逢冬至,夾著雨絲的寒風陣陣吹來,端端裹緊身上的羽絨服,踏著歡快的步子小跑在行政樓底下的石板小路上。

跑著跑著,女孩驀地頓住。

遠遠望去,前方的青灰色石亭下,已然佇立了一抹修長身影。

端端看清那道背影的瞬間,整個人如同墜進溫暖的陽光裡,從頭到腳,連心都是熱乎的。

“阿戰哥哥.”

女孩軟糯糯的一聲將一通正在進行的電話中斷,裴戰微微側身,瞧見自家寶貝款款而來,眸底即刻浮起一層旖濃的寵溺。

“先這樣,晚點再打給你.”

裴戰掐斷電話,氣質淡然地站在原地。

他靜靜望著女孩那張紅撲撲的小臉,眼角含著笑,微微展開雙臂迎接小朋友的到來。

某人這一動作無疑給了端端十足的動力,她不覺間加快了腳下的步子,便什麼也不顧的風風火火地朝亭下人撲了過去。

眼瞧著身體就要撞進他溫熱的懷裡,下一秒,卻被他用大手牢牢扶住了腰身。

嗯?端端疑惑的小眼神中,見裴戰斯條慢理地解開黑色大衣的扣子,一顆一顆,直至露出裡面的淺灰襯衫。

“紐扣太硬,別硌著臉.”

聽完他的話,端端隨即笑嘻嘻的伸出雙手,穿過他的大衣下襬,將臉頰輕輕貼在他僅隔了一層襯衣布料的胸前。

“今天冬至,據說是整年最冷的一天,阿戰哥哥穿的這麼少,為什麼身上還暖烘烘的.”

女孩穿著淺粉色的羽絨服,這麼蜷在他胸前毛茸茸的一團,看起來像只冬眠的小貓咪,裴戰雙臂收緊,光潔的下巴輕輕擱在她的發頂,嗓音染上沙啞:“心裡裝了個小火爐,所有不怕冷.”

端端慢慢地反應過來,隨即仰起腦袋道:“你把我比喻成小火爐,那要是夏天,豈不是很熱.”

有時候,女孩身上毫無意外也會展現出直女的一面。

這樣的情況換作以前更甚,好在經過某人一系列的心理輔導後,現在已經好了很多。

瞧著她那雙清澈迷萌的眸子,裴戰也不去計較冬天還是夏天,只不可置否地笑了笑。

見時間不早,裴戰將端端羽絨服的帽子輕輕拉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