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樣怎麼樣,因,你奶沒有逼你把錢交給她嗎?”

董文婧從昨晚一直擔心到現在,直到剛才蘇因拎著書包進門,她還用探究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看。不過看了半天,從蘇因的臉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。也就放棄了,董文婧在心中嘆氣。

果然,面癱就是面癱,這說話做事臉上的表情可以從始至終都沒有的。

蘇因繃得住,董文婧可不行。蘇因還沒落座呢,只是將書包放到桌子上,就被董文婧拉著問起來。就連平日裡很不喜歡說話的梁芬,都迫不及待的以期待的眼神盯著蘇因看。

蘇因很是淡定。但是她越淡定,董文婧就越著急。

“你倒是說啊,錢給你奶了?”

蘇因怕急壞了她們,於是大氣都沒有出,便簡明扼要的說了個“沒有”。這才讓董文婧送了口氣,終於,她這壓在胸門口一晚上的石頭終於落了地。

得到答案的梁芬,也沒有興趣再繼續觀察蘇因的臉色。她怕要是再繼續看下去的話,估計連蘇因臉上的幾根毫毛都數的清楚。

“這不像是你奶的作風啊。”董文婧從邊上搬了個可以摺疊的靠背椅給蘇因,說,“按照葉奶的作風啊,你這錢恐怕是一毛錢都不會留給你。”

“錢不在我跟頭,她就算想要,也沒辦法啊。”

“獎金不是當場發了嗎?沒給你?”董文婧道,“不對啊,我都看到現金了。”

蘇因笑的諱莫如深。

這件事還得從她得獎後的那天晚上說起,也就是週四的晚上。

在給唐毅陶京兩人做好飯之後,蘇因本來是要回教室的。事實上,她已經回了教室,只不過又被陶京給叫了出來。當然,找她的不是陶京,而是唐毅。

“我們之間是不是一直都在避重就輕,對某個問題忽視不見?”

當陶京把她帶到唐毅辦公的那個房間,還很貼心的立即出了房間,跑操場上去曬月亮。陶京剛走,唐毅就說出了這句話,讓蘇因覺得莫名。

不過這麼懵圈的狀態也就持續了幾秒鐘,因為幾秒後,她就意識到唐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

“你是說那天在山上?”

“不然你覺得我是說什麼事?”

既然是指在山上發生的事,蘇因便想都不用想,就知道唐毅指的是什麼。

“其實,那天,也不能全怪我吧?”

蘇因不知道為什麼,在別人面前還能裝一下傻,但是在唐毅面前,她不自覺的就以一個成年人的口吻去說話。

“我也算是受害者。”

“你是受害者,我們去救你,是我們的責任。但是,我不是指這件事。”唐毅放下筆,看著蘇因,“我是指那壺因為你而灑掉的酒。”

呵……

蘇因當時吸了口氣,半天說不出來話。她以為這件事已經過了,因為那件事發生之後,她跟唐毅也見過幾次面。那幾次,唐毅都沒有說這件事,所以蘇因就想當然的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。沒想到,在這裡等著她呢。
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?”

“我沒什麼意思。”唐毅說完,又拿起筆低頭正在寫什麼,半晌,才說道,“你有什麼意思?”

“我能有什麼意思?”

“你不應該意思意思的嗎?”

如果是平日的蘇因,唐毅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,她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。只不過,今天的腦子好像沒有轉過彎來。

而唐毅呢,按照他原本的性子,是不可能跟對方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。

“額……”蘇因說,“你的意思是讓我賠你的酒?”

“嗯。”

唐毅自然不會將這件事的責任都歸結到蘇因的名下,所以他接下去說道:“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