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,安德魯端著兩杯煮好的咖啡走了過來,他把杯子放到泰拉米爾和安生的面前,回去端給柳紗紗的那份時,卻突然想起了什麼。
於是又從咖啡機旁邊的冰櫃裡拿了瓶汽水。
“秘書長小姐,知道您喝不慣。”他放下咖啡杯,把汽水瓶放到旁邊,笑呵呵地說,“剛從冰箱裡拿出來,原汁原味絕對沒放過氣。”
“謝謝。”柳紗紗也不客氣,當即就擰開蓋子給自己灌了一口。這些日子跟安生一起行動,尤其是飛去南邊的利曼群島待了一陣子之後,在當地人潛移默化的影響下,她的行為舉止也豪爽了不少。
“代理秘書和阿克總統發言人正在趕來的路上。各位路途遙遠,還請在此小歇一會兒,如果沒其他什麼事的話,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“代理秘書……”柳紗紗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中的詞彙。
“是艾麗娜嗎?”
“啊……是的。”安德魯連連點頭。
“相信您二位見面之後一定會有許多話題可聊的。那……我就先走了,有什麼事叫門口的守衛就行。”
見幾人都安穩地坐了下來,安德魯找準時機準備撒丫子撤退。這幾人一個來路不明的黑戶,一個被綁架的前聯合國秘書長,一個全身白袍的宗教恐怖分子。三者湊一起會發生什麼奇妙的化學反應,安德魯單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。
尤其是那個白袍,說是什麼大巫,還是那種以武力手段統一了整個群島的超級戰爭狂。
白袍,信仰,戰爭。
當這三個詞混在一起時,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些小國家的聖戰瘋子。
在阿克合眾國那邊的態度明晰之前,這三人的身份完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。他安德魯可不是拆彈專家,也不是那種喜歡時刻將自己置身在危險環境之中的抖M。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新佳諾撤離點的一個主管,只想在最後這幾個月裡多撈些好處,好讓後面自己和妻女在未來的日子裡過的舒坦些。
他可沒做好在渾水裡淹死自個兒的心理準備。
“請等一下。”見安德魯作勢要溜,一直沒有說話的泰拉米爾立刻開口挽留,他的阿克語很標準,聲音嘶啞而低沉。
聞言,安德魯本來都轉過去一半的身子一直,硬生生地又給掰了回來。他的臉上掛著略顯僵硬的笑容,但還是好言好氣地問,“泰拉米爾大巫,您還有什麼事嗎?”
“大巫的名號並不叫泰拉米爾,人們都叫我艾斯卡瑞特大巫,或者直接叫大巫。”泰拉米爾沒有其他動作,只是扶著沙發的扶手緩緩站起身來,“我想看看撤離點的情況,方便陪我們轉轉嗎?”
安德魯臉都快綠了,阿克和聯合國那邊的人再有十幾分鍾就能到了,你就非要叫我,不能再等等讓他們陪你轉嗎。
但是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,安德魯又不可能不同意,只能繼續掛著營業性的微笑道,“您想去哪裡轉轉?”
“嗯……”泰拉米爾思索了片刻,轉頭看向安生。
“你覺得呢?”
“大巫,要不我們就下車點的附近轉轉吧,剛來的時候我看那邊人很多,也方便我們瞭解周圍的環境。”
安德魯對他這話感到有些奇怪,要說人多那居住區不是更多嗎。著陸區只是因為叫到號之後大家都擠在一起排隊,密度變大所以顯得多而已。不過這話他也沒說出來,畢竟人家都這麼說了,那他照著做就是,萬一到的時候出點啥事自己也好甩鍋。
貴賓室跟安德魯的辦公室都在同一棟建築的二樓,出了房間左轉就是樓梯,在下樓找了輛空著的吉普車,安德魯帶著眾人往著陸區駛去。
因為距離並不遠,所以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一開始下車的地方,只是原先停在這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