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睡著的,第二天早上醒來時,發現何薇已經出去了。
房間裡瀰漫著何薇身上的好聞香味,特別是浴室裡……溼漉漉的,還掛著幾件女孩的貼身衣物。
洗漱一番,我正打算出門,不料手機響了下,我拿出來一看,竟然是王叔打來的!
那天晚上被秦總嚇跑後,我和王叔就失去了聯絡。
“白輝,你小子這兩天死哪去了?”電話那頭,王叔語氣有些惱怒。
我說:“我有新工作了!在夜總會上班!”
聽我這麼說,王叔冷笑了起來:
“可以啊白輝!你翅膀硬了!要是勞資當初不教你本事,你能有今天?”
“招呼都不打一聲,你就走?太不把勞資放在眼裡了吧?”
我的推拿本事,的確是王叔教的,但他也不是啥好東西,我從13歲開始,沒日沒夜地幫他打工賺錢,這些年來,王叔沒少剝削我。
被王叔這一說,我心裡有些火,但還是忍住沒吭氣。
“你在哪家夜總會打工?”
我皺著眉說:“秦總開的夜總會,咋了?”
電話那頭,王叔“嘶!”地倒吸了口涼氣,顫聲道:
“白輝,你小子快沒命了!”
我給聽懵了,就道:“叔,你這是啥意思?”
王叔:“電話裡說不清楚!你趕緊找輛車過來……咱們見面說!”
將他所在的地址告訴我後,王叔就急匆匆掛了電話。
那一刻,惶恐將我籠罩,走出宿舍,夏季清晨的陽光照下來,我身子卻感到格外陰冷!
那天夜裡,王叔在秦總家門口,到底看到了啥?把他嚇成那樣?
他說我快沒命了……這又是啥意思?
那個瘋瘋癲癲的劉老頭,正蹲在地上抓螞蟻,見我出來,劉老頭黑著臉唱起歌來:
“新媳婦進門啊!舊褥子燒!”
“陰屍跳牆啊……血染黃泉!”
“紙棺材下墳啊!紅顏薄命!”
“媳婦上吊,女婿跳河!鬼路長漫漫!陰間再相會!”
那歌詞陰森而詭異,曲調更是忽高忽低,這大早上的聽得我一陣心怵!
唱了會歌,我瞅他頭髮亂糟糟的,臉上一會哭一會笑,還用手不停抓地上的螞蟻吃。
這老頭真是瘋子!
我被劉老頭嚇得夠嗆,沒敢和他說話,急忙往公路方向走去。
鬼地方太偏,想找輛車比登天還難!我在路邊等了半天,好不容易攔了輛貨車。
見到王叔後,已經到中午了,我們在市郊碰了個頭。
王叔看上去臉色很白,兩個眼圈黑的嚇人!
“叔,你這是咋了?”見王叔這副樣子,我感到很駭然。
王叔一聲不吭,拉著我來到一旁的小飯館,坐下後,他道:
“白輝,我要和你說件事!”
我見王叔神色間充滿恐懼,就急忙道:“啥事?”
王叔:“那個秦總……她不是人!”
我身子一哆嗦,問他:“不是人?你的意思是……秦總是鬼?”
王叔低著頭不吭氣,過了好久,他才道:
“不……也不是鬼!你還記得不?咱們第二次去她家時,我喝了些酒……”
接下來,王叔告訴我那天晚上的遭遇,聽我說秦總身材好,王叔就想借著酒勁,混進屋佔下秦總的便宜。
這種事他沒少幹過,只要見到有姿色的女客人,王叔都會裝瞎,然後想方設法揩油啥的。
但那天晚上,別墅門開啟後,王叔卻看到……
看到一張人皮!
確切地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