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退屋裡的丫頭,母女兩個說話。

“你父親寫了和離書,我不過是說了謝元娘幾句,他就這樣對我,他的心也太狠了,這些年他哪裡有管過你們姐妹兩個,就是鳴哥那邊他也不過問,反而是一個外面的丫頭,他處處捧在手心,哪有這樣做父親的,如今我這般年歲,他這不是讓所有人笑話我嗎?當年你外祖家是怎麼幫他的?”

“母親。”謝文惠打斷她的話,每次母親來都是說這些話,她不想再聽,“姝姐那邊你去看過嗎?如今她的兩個孩子也大了,到了議親的年歲,劉家也該接她回府了。”

孔氏聽了這個,停頓了一下,“這幾年我也不是沒有去過,可我說話哪裡好使。”

“言哥和宇哥現在出息了,在軍中也掛著名,母親不如找他們商議一下這件事情。”

“好了,這事我會去問他們,我現在說的是你父親的事,你是怎麼想的,總不會真要和離吧?”孔氏縱然再鬧,卻也不想與謝江沅分開。

“母親,父親寫的和離書你已經收到了,事情就這樣吧,這些年也是你一個人過日子,和不和離對於你來說也沒有什麼區別,真沒有這個人,你會活的更開心一些。”謝文惠這些年心態變的平和,多數的時候聽母親埋怨話,都會勸著。

孔氏最不願聽這些話,“你說的輕鬆,怎麼不去勸勸你父親不要這樣?”

謝文惠垂下眼簾,“母親也是知道的,父親那邊我們怎麼能勸得通,以前我可以不管不管,可現在有了孩子們,鬧出點什麼事,他們又要怎麼辦?”

孔氏被說的不作聲了。

她張了張嘴,“你們家那個姨娘生的庶女,親事你可給訂了?我聽人私下裡說她想將女兒嫁進任家?任家那兩個雖是庶子,卻也掛了正妻的名下,她的心到是大,你可以看住了。”

謝文惠胡亂的回了兩句,“任侍郎家的嫡子,怎麼可能娶商戶庶女,母親就不必擔心這些了,那也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。何況是董府的事情,上面還有婆婆在,母親就別跟著摻和了。”

孔氏聽了心中就是一堵,她是看出來了,哪裡都不待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