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立軍聽完陸辰熙的話,瞬間明白了,自己被盛士林拋棄了,如同扔掉一塊用過的抹布一樣。
明白了這一切後,韓立軍忽然變得很平靜,沒有絲毫的憤怒和悲傷,有種釋懷的感覺。
被留置以來的焦躁不安也消失不見,懸著的心一下放下了。
陸辰熙對韓立軍表現出的平靜也有些好奇,忽然間好像安定了不少。
韓立軍看著陸辰熙問:
“你想從我這裡瞭解什麼?”
“這麼說你想跟我談了?”
陸辰熙很有興趣地問。
韓立軍點點頭,如釋重負地說:“我想通了,本來還想著能被撈出去,現在看來完全是我的一廂情願。”
“雖然你跟盛士林看起來像是很友好,但是我知道你們是兩路人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跟盛士林走到了一起,就不會把優盤的事告訴我。”
陸辰熙微微一笑,打趣道:“我收回原來的話,看來你一點都不蠢。”
韓立軍苦笑著搖搖頭,“我是真的很蠢,就如你說的,被人賣了還幫著人家數錢。”
“我的蠢還體現在太自負了,特別是跟你的爭鬥。”
“你來漕水縣之前,我們沒有任何的交集,所以談不上有什麼仇恨。”
“在知道省紀委和省公安廳都是你的堅強後盾後,我應該及時收手,不再跟你對抗。”
“其實盛士林也提醒過我,你有很深的背景,但是我太自負了,落到現在這個地步,完全是咎由自取。”
陸辰熙不想多聽韓立軍自己懺悔的話,對他說:
“如果你想談,我就問幾個問題。”
“好,你問吧,不過提醒你,很可能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陸辰熙眉頭微微一蹙,隨即問:
“是誰用什麼方式告訴你要交代的內容?”
“被留置的當晚,市紀委監察三室副主任王彥青到我的房間裡,給了我一張字條,上面有要交代的內容。”
“他提醒我只能交代這些內容,其它不要涉及,後面會保證我沒事。”
“王彥青有沒有提到是誰讓他這麼做的?”
陸辰熙追問道。
“沒有,他說完就離開了。”
陸辰熙沉思了片刻,韓立軍交代的問題,跟他預料的差不多,隨即又問:
“關於盛士林,你有什麼要說的?”
“盛士林要比你想象的強大,他的勢力不僅在通安市,在省城也很強,而且他是商人,與我們不同,用對付我們的方法,對他無效。”
陸辰熙有些好奇地問:“盛士林把你舉報了,你難道不想收拾他嗎?”
韓立軍一臉無奈地說:“不是我不想收拾他,是根本拿他沒有辦法。”
“你跟他關係這麼近,難道沒有掌握他違法亂紀的事情?”
陸辰熙不解地問。
韓立軍搖著頭說:“你知道的山光醫療器械廠和冰鑫房地產公司,其實背後的實際控制人都是盛士林。”
“但是從任何地方都查不到跟有關係,出了事會有人替他頂罪,根本追究不到他。”
陸辰熙知道韓立軍說的是實話,因為葛孺業調查過山光醫療器械廠和冰鑫房地產公司,都查不到與盛士林有關係。
“這麼說盛士林透過這些公司達達了控制你們的目的,而你們卻拿他毫無辦法?”
“是。”
韓立軍點頭道:“韓立軍幾乎控制整個通安市的官場,他並不是透過簡單的行賄,用的手段跟控制我們幾個差不多,將這麼多官員跟屬於他的企業捆綁了起來,所以才都會為他做事。”
“而屬於盛士林的這些企業和公司,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