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賀秉文也走進了屋內,見葉如楓和郭夫人正交談著什麼,便走上前去,向二人行禮道:“郭夫人安好,郭小姐妝安。”
葉如楓看見他便想起了自己在湖中的情形,臉色有些蒼白,向他福了福身,道:“多謝世子的救命之恩。”
郭夫人也向賀秉文點了點頭,道:“多謝世子出手相救。”
賀秉文看向葉如楓,關心道:“郭小姐可好些了?”
葉如楓頷首道:“已經沒事了,多謝世子的關心。”
賀秉文微微一笑,道:“那就好,我已讓婢女準備了紅糖薑湯,郭小姐趁熱喝下,能暖暖身子。”說罷,他讓婢女將湯盅端近前來,青皖趕緊接過湯盅。
將湯盅端到葉如楓面前,青皖滿懷愧疚地道:“小姐,讓奴婢伺候您用。”
葉如楓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紅糖薑湯,心中感到一陣暖意。她沒有拒絕青皖的好意,輕輕抿了一口,那甜中帶辣的味道讓她覺得有些奇怪,但她卻並不反感,反而覺得很舒服。
她抬頭看向賀秉文,道:“多謝世子的紅糖薑湯。”
賀秉文微微一笑,道:“不必客氣,郭小姐好好品嚐。”
葉如楓點了點頭。
賀秉文轉向郭夫人,恭敬道:“郭夫人,晚輩有要事想單獨與小姐商談,煩請夫人暫避。”
郭夫人聽完後笑著回應道:“好。”然後便帶著青皖和她的隨身嬤嬤離開了房間。
屋內只有他們兩人,賀秉文想到剛剛晉王妃與他的談話,便對小楓說道:“現在只剩下你我二人,我們不用再拘謹了,我有話想跟你說。”
葉如楓點了點頭,道:“有什麼事請直說。”
賀秉文沉默片刻後,試探地問道:“小楓,我想讓你做我的世子妃,你願意嗎?”
葉如楓聽了他的話,有些愕然,但想到自己在王府內無緣無故被人推下水,這肯定跟世子有關,儘管她心裡有他的一席之地,但她不想再受到王妃和其他官家女子的刁難,於是便道:“世子,這是您第二次跟我講同樣的話了,我之前已經拒絕過您了,我不會再改變自己的心意,謝謝您的好意,我自認為福薄,承擔不起世子妃的重任,請世子考慮其他人吧。”
賀秉文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拒絕,但他仍然堅持不懈地對她說:“無論你拒絕我多少次,我對你的愛意和決心都不會改變。”
葉如楓咬了咬唇,淡淡道:“我不想再次經歷今天這樣的事情,我希望世子能為我考慮,真正的愛情並非是費盡心思去得到,而是為了讓她幸福。我明白,我的身份地位與世子相差甚遠,我配不上世子妃這個頭銜,但我對世子的愛意並不會比世子少。”
賀秉文看著葉如楓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。他知道,葉如楓說的是真心話。
於是他神情落寞地道:“小楓,我明白了,我看不得你受委屈,原以為自己能給你所有幸福,卻沒曾想過我給你的愛,也會給你招來災難。”說到這裡,他停了下來,此時他的眼眶通紅,神情沮喪,彷彿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機。
葉如楓看得心如刀絞,她很想伸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淚水,亦或是直接抱住他,但還是頓在了那裡,不知所措。
她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矛盾,她知道自己已深愛著他,可是她卻不能和他在一起。
賀秉文失落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祝願小楓往後餘生一帆風順。”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不捨,彷彿在這一刻,他已經失去了整個世界。
葉如楓聽了這句話,眼淚也不由得流了下來,她知道這是賀秉文對她最後的祝福,也是他對她最後的告別。
葉如楓向賀秉文福了福身,道:“多謝世子。”
賀秉文萬分留戀地看了看葉如楓,然後轉身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