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句話:“不,她會來的.”

她還是他?梁冉月猜不出來。

但她看著江灼雪唇邊的笑,便索性懶得去想了。

只是很快,梁冉月便發現,自己還是看低了對方的身份。

那位宮家大公子破天荒地闖入了她的笙簫院,一開口便是指責:“梁冉月你瘋了嗎?誰的人你都敢搶啊!”

推開侍女們阻攔的手,宮承嗣不管不顧地闖進了院子裡。

他一來就對上了江灼雪那張臉,整個人都愣怔了一瞬。

好在身為男子,宮承嗣很快就回過了神來:“你就是為了他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?我知道你好美色,但我也沒想到你為了美色如此不管不顧啊!今日那人若是哄不好,我們宮家可不敢要你這個未來女主人了!”

本就不明所以的梁冉月當即拍桌子站起來:“你們不敢要,我還不想在這兒待呢!你以為你們宮家是什麼香餑餑不成?不過一個破落戶,仗著一雙不知從哪兒偷來、騙來的眼睛,才有了今日的風光罷了。

還真以為自己有多能耐不成?!”

要真有什麼能耐,他宮家也不會想著跟自家聯姻,還日日捧著她這個沒什麼實權的大小姐了。

一旁的江灼雪邊聽邊點頭,別的不說,梁冉月這幾句話倒是很對他胃口。

宮承嗣被梁冉月的一番話氣得不輕,一時還找不出何時的話懟回去。

他只能怒道:“行,你厲害,你既然這麼有本事,那今日的事兒你就自己去擺平!”

“呵,我倒要看看,是什麼人唬得你如此膽戰心驚.”

她起身要走,同時也不忘對著江灼雪柔聲道:“道友且安心留在此處,我解決那些麻煩事就回來.”

宮承嗣瞧著她這副前後不一的面孔,悠悠地譏諷道:“解決?你以為即墨家的大小姐那麼好解決?”

梁冉月往外邁的步子一頓,她扭過身來,難得面色嚴肅:“你剛剛說什麼?”

宮承嗣一愣:“這事兒不好解決?”

“不是!”

梁冉月皺起眉頭,“另一句!”

“即墨家的大小姐?”

宮承嗣試探著問道。

聽見這個回答,梁冉月猛地吸了口氣,然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,又湊到了江灼雪身旁:“道友,您怎麼沒告訴我,你是跟著即墨家那位大小姐來的呀!”

江美人溫和一笑,深藏功與名。

梁冉月又開口:“您看,我現在把您送回去,還來得及嗎?”

“來不及了.”

江灼雪心情頗好地回答她,“姑娘,自求多福吧.”

梁冉月的臉徹底垮了下來。

此時此刻,與她一樣陷入絕望的,還有宮家父子。

裝飾奢華的內堂中,處處都彰顯著這戶人家的壕奢氣息。

桑瓔丟開手中的茶盞,抬頭就對上了宮家主賠笑的表情。

“多年不見,宮家主真是絲毫未變……”對方還未來得及吐出一句客套話,桑瓔又接了句:“還是那麼,膽大包天!”

這句話一出,別說宮家主了,就連宮承珏的臉色都變了。

“當初的屠龍盛會我也有幸跟隨大哥出席過,本以為那已經是宮家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了,沒想到如今竟被我碰上了第二件!”

桑瓔這話著實不客氣,哪怕宮承珏如今對他這個父親十分看不上,聽到這裡也生出了些怒意。

“即墨大小姐的脾氣似乎過分壞了些,我父親怎麼說也算是你的長輩,為了一個小情兒,即墨大小姐如此指著長輩,怕是不太好吧?”

宮承珏回嗆了桑瓔幾句。

桑瓔這才有功夫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,而一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