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個僅是化神便入了上界的修士了。

董福珠忍著激動又問:“那他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對不對?”

“對!”

這次回答她的,就不止蘭馥生一個了,而是船上的所有人。

無盡之海的海底,金鱗兒甩尾撐起了一道屏障,讓海中的生物不會被這股巨力給送到天上去。

她面前的桑瓔和江灼雪已經被白色的光柱所包裹,經歷了幾個月才改動並修補好的陣法慢慢亮起,將灰暗的海底都照亮了大半。

想了想,金鱗兒長尾再度甩動起來,一片金色的魚鱗百年徑直落入了桑瓔懷中:“拿著這個,等你們回來的時候,我就能感知到了!”

畢竟這是自己結識的第一個人族朋友,金鱗兒希望自己能知道他們安全回來了,而不是隕落於上界。

桑瓔小心地捏住了這片金燦燦的鮫人鱗,將其好好收進了儲物袋裡。

“前輩放心,我們會安全回來的!”

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金鱗兒的心思。

但金鱗兒卻撇嘴道:“我才不是擔心你們回不來呢,才不是!”

這下子桑瓔沒有再說話,只是和江灼雪一起朝著金鱗兒笑了笑。

陣法的光芒大盛,金鱗兒不得不偏過了腦袋,等她想忍著眼睛的刺痛再抬頭看過去的時候,陣法已經恢復了正常,只是她的面前再沒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。

海底重新恢復了平靜,迅速地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是場虛假的夢一樣。

耳邊驟然失去了桑瓔的聲音,金鱗兒好似輕鬆了不少,卻又覺得有些不太適應。

她看著那座描繪了奇怪圖紋的陣法,心裡湧出了從未有過的情緒:“我等你們回來,人族,我等你們……”反正,她已經習慣等待別人了。

……上界,傳送陣附近。

腦袋上還頂著兩根白色龍角的少年氣呼呼地坐到了祭壇旁邊,這是片荒廢了多年的無人之地,白瑕也是意外才找到這裡的。

自從找到了這麼個沒有人的好地方後,只要一被其他族人欺負,他就悄悄跑來這裡,對著祭壇上早就已經廢棄的大陣訴說心事。

今日也是一樣。

“我就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的龍角收回去又怎麼樣,我就是藉著母親的力量才破殼又怎麼樣?他們為什麼老欺負我,連族長都說了,曾經的女戰神白清瓏也跟我一樣,不是自己破殼的,但也成為了龍族的英雄。

為什麼他們還是覺得我是異類?!”

少年越說越氣憤。

有時候他也厭惡極了自己腦袋上的龍角,甚至於常常在想或許直接將其割斷了,自己和母親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。

但每每想起母親撫摸著自己的龍角,對他誇讚這是全天下最好看的角時,白瑕原本握緊了匕首的手,又慢慢鬆開了。

“要是我也能像白清瓏戰神那樣強大就好了.”

他喃喃道。

“嗤!”

一聲譏諷的笑忽地傳來,“你還真信了老族長的鬼話啊,他孫女哪裡是什麼戰神,不過就是出生的時候砰上個好時辰,所以被龍族丟出去以身祭陣罷了。

龍族為了掩蓋真相,才給她安了個戰神的名聲。

要我說,她把龍淵劍都弄丟了,我們不罵她都是好的!”

白瑕轉頭看過去,一群衣著鮮亮的少年不知什麼時候跟在他身後,竟然也闖入了這荒廢的陣法祭壇裡!“你們胡說什麼?!白清瓏戰神是你們青龍族都承認了的!”

白瑕對中間那個少年怒吼道,他可以忍受這些人的欺負,但絕不允許他們侮辱白清瓏!對面的少年也就是青翼冷哼一聲:“我們承認了又如何,你們的戰神不過是個犧牲品,我們青龍族的戰神才是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