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信,徐如君帶春雨去藥鋪買藥,都是一些平常傷寒類的藥物。

順便看看腦海中的瘀血有沒有被吸收。

去的是曾經上門的周大夫的藥鋪。

正巧周大夫在,看到主僕二人,臉上堆笑道:“蘇夫人怎麼來了?”

“本來要買藥材,就順便出來走動走動。”徐如君臉上帶笑,在他跟前坐下,都不用人說把手伸出來。

周大夫把手搭上去,“出來走走好,就該多走動走動,心情舒朗自然就……”

周大夫停頓,眉頭微皺詫異的看著她。

不怕大夫笑,就怕大夫皺眉。這一皺,看的徐如君忐忑不已。

“怎麼了?”

周大夫複雜的收回手道:“按理說不應該,夫人前段時間應該是心情舒朗了些,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,竟讓你心中的鬱結加重,夫人,不論如何應當看開一些,人生在世,沒有什麼過不去。”

他看的出這位蘇夫人有按時吃藥,也好好休息,身體上的病在好轉,可心中的病不僅沒有好轉還在加重。

按理說,忘記前面事情,裡應當心情更舒暢才對。

只是雙方淺交,有些事不好問也不能問。

徐如今微微垂眸,她最近確實是心煩,卻不想說這件事,轉移話題道:“多謝周大夫,今日來是家中常備的藥物已經沒有多少,想要再買一些。”

見她避而不談,周大夫悄無聲息的嘆氣,笑的愈發溫和道:“好,不知家中常備什麼藥?”

出門的時候特意問過,此時也答得上來。

“是一些傷寒,頭腦發熱,腸胃不適,防蟲藥,還有些急救的藥。”

這都是很多人家中常備的藥,周大夫點了點頭,寫下好幾張方,交給身後的藥童。

“去抓藥。”

徐如君片頭對春雨道:“跟著過去,告訴他我們要多少。”

春雨走後,診室裡就剩下兩個人,徐如君好奇問:“周大夫醫術如此了得,不知學了多久?”

周大夫收攏桌上紙筆,一邊寫脈案,一邊道:“四十多年了。”

“聽周大夫口音有南邊,是南邊人嘛?”

周大夫覺得她話有些多,但因第一次見面感覺良好,也不設防的回答。

這一聊,徐如君知曉他從小就跟祖父學醫,天賦很高,祖父教不了他多少後,周大夫十分大膽的開始了遊醫的生活。

好在天下太平,一路平安的出了縣城,他沒有選擇去醫館學習,而是一邊採藥,一邊免費給別人看病。

不收診金,只收藥錢。那些村民自然樂意給他看。

往往因為藥沒多少,他不得不斟酌幾分。

這樣一來,他開方的能力提高不少,可也意味著風險很大。

所以,遇上疑難雜症者,他還會留下來一直看,要是發生什麼意外也能應對。

因此,沒治好的人家也很少有找他麻煩的。

“周大夫走那麼多地方,可曾遇到過疫病?”徐如君語氣平穩,彷彿再提今晚吃什麼。

“當然有。”周大夫頓住,猛地抬起頭看著她,眼裡不遮掩的打量。

神色逐漸凝重,他在外一直都是溫溫和和的一個人,現下板著臉,倒是又幾分不怒自威。

“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
徐如君神色自若道:“我想問問,若是遇上疫病,家中該備何藥預防。”

“蘇夫人慎言!大梁境內盛世安穩,何來疫病之說,我看著藥也藥也抓完了,蘇夫人請吧。”周大夫毫不客氣,甚至語氣帶著一絲怒氣。

“若當真有疫病,朝廷應當知道的更快,你若是知道誰得了,更應該報關。”

徐如君看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