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……”徐如君拖著嗓音,手上用力一推……

嗯?

為什麼沒推動?

徐如君懵懵的抬起頭,陷入帶著笑意的眼眸中,心中湧起悲憤。

他在笑話她!

“快放開!我要睡了!”

蘇寧灝順勢鬆開手,眼底的笑容消散而去,朝後退了一步。

看著她如兔子般竄出去,帶著探究問:“你是誰?徐如君現在在哪裡?”

剛走到床邊的徐如君頓住腳步。

如驚雷砸在她的腦袋上,砸的她六神無主。

他怎麼知道自己不是原主?

還有為什麼原主的名字竟然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?是因為什麼?

各種疑惑縈繞心頭,掌心傳來刺痛,徐如君轉過身,面色打著幾分的鎮定說:“我當然是徐如君,只不過是失憶了的徐如君。”

見他不語,知曉必定是下人告訴他大夫的判定。

徐如君苦笑道:“我知曉,你不相信,但事實就是如此,我醒來後失去了記憶,我甚至是連你叫什麼都不記得,甚至連自己的姓名也是白日裡那位夫人闖進門說了,我才知曉原來我叫徐如君。”

失憶?

一個失去記憶的人,被拆穿時還能夠如此鎮定?

蘇寧灝一點都不相信,可她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,讓他由不得不信。

“你當真不知曉我叫什麼?”

“我只記得在我暈過去前,有人喚我蘇夫人,你應該是姓蘇,但至於叫什麼我還真的不知道。”

“你若是不信,可以去問問在我醒來一直伺候的那個丫鬟,我曾問過她這是哪裡,但是她說大夫說我沒事,在我想繼續問的時候,那位夫人衝進門,之後也就沒有機會詢問。”

她並不擔心此人去查,因為她沒有撒謊,到時候是真是假一目瞭然。

只要他去查,那就代表他信了。

徐如君一點都不擔心被拆穿,除非原主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麼。

她這般無所畏懼的態度,蘇寧灝倒是信了幾分,道:“這件事,我會去查,順便明日讓大夫上門一趟。”

徐如君點了點頭,並提出要求:“我想換個醫術好點的大夫。”

蘇寧灝:“自然。”

一時間,二人不知說些什麼,氣氛逐漸冷下來。

徐如君想著要說什麼,面前的人已經開口道:“我會讓人幫你儘快熟悉府中一切事物,今晚我還有事,會在書房歇下。”

聽他不回來睡,徐如君鬆了一口氣,或許是表現得太明顯,她有些不好意思寒暄道:“可要讓人給你準備宵夜?”

“不必。”蘇寧灝說完,抬腳往外走。

沒多久,那個叫春雨的丫鬟走進門,眼裡滿是心疼和打量的看著她。

徐如君知曉,這怕是來幫助她熟悉一切事情的人。

坐在床上,抬手招呼人過來:“春雨,搬個凳子過來坐坐。”

春雨詫異道:“夫人你知道我名字?”

徐如君眸光暗了暗,淺笑道:“一直服侍我的丫鬟喊過你的名字,我記下來了。”

“她是綠柳。”春雨搬一張凳子走到床邊放下,她本是徐如君帶來的人,只是來到蘇家就被安排掌管外面的事情,就把綠柳給提拔起來。

“大小姐受苦了,當日我該跟著你一起去的,這樣也就不會摔下來傷了腦袋。”春雨滿是懊悔,這是大小姐嫁人後第一次出席宴會,若不是當日香閣的材料出事,她也會跟著去。

到時候,必定不會出現現如今這般模樣。

徐如君搖頭:“這不是你的錯,懊悔已來不及,一切都過去了,你且跟我說說,我嫁的人叫什麼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