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此話,端王微微的挑了挑眉似乎是醉酒了,眼神也有些迷離。

“你懂個屁呀?你這般不懂情愛之人,又怎麼會理解我內心的苦楚!”

本以為身旁的白紙一定會毫無感情的反駁,卻沒想到他的目光好像也低沉了下來,很多人籠罩在月光中,好像十分傷心的樣子,對上端王有些醉意朦朧的眼神,無奈的搖了搖頭,笑了出來。

站在底下的紅衣,本來以為白紙一定可以把端王殿下的心扉開啟,就算不是這樣也可以將她從端王府的屋頂上拉下來,卻沒想到這兩個人好像是突然間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,竟然一人捧著一壺酒就直接對飲了起來。

紅衣頓時的一臉懵逼,為何端王殿下這一次的反應,和白紙的反應與以往那麼的不同,無奈之下,她只能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侍衛,希望他能夠將兩個主子帶下來,只可惜侍衛也是搖了搖頭,沒有主子的命令,如果自己突然形勢的話一定會被懲罰。

這一刻,紅衣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,非常後悔剛才把話說得那麼自信,以為白紙能夠將端王殿下勸下來。

白紙看著底下還在等待著紅衣,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,說道~“紅姨你先退下吧,這裡,端王殿下的安危我來負責,不用擔憂這麼多了,我們兄弟兩個好好的喝喝酒,暢飲一番!”

既然你都能聽到這話了,紅衣也無可奈何,畢竟他們不能左右端王殿下的心情,如今面對白紙,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,算了算了,他還是不要多嘴了,免不得以後還要受到懲罰,緊接著紅衣便福了福身子,然後轉身離開。

端王府,屋頂。

長長的喝完了一口酒,白紙吐出了重重的哈氣聲,一隻手指指頭頂的明月,他們兩個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的端王府頂上月亮,竟然如此的大如此的亮,想到了自己內心的苦楚,白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,對上了旁邊端王殿下,有些疑惑的眼神。

他頓時啼笑皆非,“怎麼,大王殿下這個眼神好像在說是我白紙,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困境,為何這樣重重的嘆氣。”

端王飲酒之後臉色微微的泛紅,如今聽到了白紙的話,之後也不由得笑出了聲,“就是啊,你能有什麼苦楚?你不是說你來自異世界嗎,難不成那個世界,有你愛的姑娘,像我一樣得不到嗎?”

本來也只是一句玩笑話,但是,端王殿下卻直接看到了白紙的眼神耷拉了下來,頓時心裡一種預感,不明的跳了起來,他連忙抿住嘴,悄悄的湊到了白紙的跟前,像是好哥們一樣,用肩膀撞了一下白紙的肩膀。

“不會認真的讓我說對了吧,白紙,我是把你當成兄弟才跟你說的,徐如君這個女人真的是我從小到大,唯一看不透的人,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給她看看,她失憶了,首先記不起來的人就是我,你明白我是怎麼樣的心情嗎?我這麼大一個活生生的人啊,就被她忘記了,過往的那些經歷都不算數了,而且……”

說到這裡之後,端王殿下,不由自主地吸了吸,被冷風吹得有些泛紅的鼻子,轉過頭來一臉窘迫的看著白紙,繼續借著酒勁說道:“而且他只忘記了我,全部都忘記了,他想起來之後也沒有想過再和我,再續前緣,從前種種,不過過往雲煙,對他徐如君來說,我屁都不是,白紙啊!”

說到動情說到動情的地方,端王殿下甚至流出了眼淚,他十分委屈,為什麼許若君能想起他們之間的過往,卻仍然對自己這麼冷漠,而且,還決心要跟蘇寧灝在一起,他們從前的那種種,並不是愛情嗎?

他以為,自己和徐如君之間的相處只差是捅破一層玻璃紙,即便是自己能夠接受和離後的他,但是他卻並不會選擇去河裡,端王殿下滿目蒼涼,心裡的苦楚,越發的苦澀了起來。

雖然句句都是疑問,但好像句句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