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——”徐如君從浴桶裡出來,走到鏡子前看到凌亂的頭髮,什麼糾結通通拋到腦後。

只覺得頭皮發疼,打結的頭髮難梳開,她這亂的也太嚴重了。

花了半個時辰才梳開,她這才躺床上睡覺,原本以為睡不著,卻低估了身體的疲憊,很快睡過去。

她睡得安心,殊不知有人為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
男主現在一閉眼,眼前就浮起女主剛才的神情。

自虐般的回憶,心裡頗為不是滋味。

他是那麼深刻清晰的意識到,拜過天地的妻子,並未曾把這婚約當真。

想起最初的念頭,再與此時的心情相比,男主自嘲的笑了笑。

橫豎睡不著,他起身換了一身衣裳往外走。

不知不覺間,竟走到書房外面。

他停駐片刻,又轉身離去,漫無目的晃盪,被一個侍衛攔下。

“蘇大人,殿下有請。”

男主抬起頭,看到坐在庭中的太子,點頭示意知曉,抬腳走去。

行禮後,太子好奇道:“蘇大人不好好休息,在這裡晃盪些什麼?”

男主當然不會告訴他,自己是因為相思之苦睡不著,而是道:“想著使團的事,有些睡不著,索性過來看看,可還有什麼要幫忙。”

“蘇大人倒是勤快,怎麼不見今日早上那麼勤快。”太子陰陽怪氣道。

蘇寧灝沉默,苦笑道:“太子別打趣臣,此番使團前來,怕是要調查定安郡一事,我本身懷罪名,若是無法洗清,怕是小命不保。”

太子神色嚴肅,此時想起從給父皇的密信中,父皇從未提及蘇寧灝的處置。

彷彿沒有這個人一般。

他猜不透父皇的想法,他派人打探使團裡有誰,又不能打探太明顯,怕父皇誤會。

“孤已經上報父皇事情的來龍去脈,蘇御史也不必多擔心,你在此次賑災中表現突出,無過,亦是累功,父皇和朝廷大臣不是那等汙衊良臣之人。”

太子安撫,他並不覺得蘇寧灝會被問罪,密信來往,就算是他為他說話,父皇不信幾分。

林德海這些人可不是瞎子,不會到父皇面前顛倒是非,汙衊清白。

蘇寧灝深吸一口氣道:“但願。”

他沒跟太子說,他還威脅過陛下。

一個天子,是不會容忍威脅他的人存在。

蘇寧灝轉移話題:“殿下,且不說這個,臣想問一事,乃是臣的內子所託,亦是我的請求。”

太子點頭:“你問。”

“當日內子出事,殿下可在假山周圍?”

這件事過去很久,太子一時沒想起來,思索許久道:“未曾。”

蘇寧灝繼續道:“若是此次平安歸去,可否請太子殿下讓人傳出當日你並不在的真相?”

這事略有些不厚道,甚至還會影響太子聲譽。

太子眉頭輕蹙:“此事過去許久,精忠怕是無人議論,又何必在掀起風浪,徒增笑話與談資,毀壞蘇夫人的名聲。”

蘇寧灝搖頭,正色道:“大眾不會忘,那些婦人亦不會忘,自古以來,獵奇,男女間的倫理,都會成為他人談資,從一處傳到另一處,在往下傳,內容會變,會脫離原本的真想,會有意想不到的發展。”

“或許他們無意冒犯,可對於處於被談資的人而言,就因為一些未曾做過,也不是做錯的事情,將其困擾一生,豈不是可憐?”

太子看著他,他亦不避讓的對視。

良久,太子道:“老師選人的目光還是那麼老練,此事我會讓人去辦。”

他本以為蘇寧灝提起辭職,是為自己,現在看來並不是。

徐如君怕是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