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這樣,他們才會第二次動手誣陷我。”徐如君眼裡泛著冷意,“雖然不知道我的身份怎麼暴露在他們面前,但既然敢來刺殺我,那就意味著我在他們跟前有價值。”

“至於和那兩個人談,為何不是我而是你,那是因為他們對我的輕蔑,加之你是這件事情的當事人,所以,你出面利益才會最大化。”

徐如君跟著他們幾天,自然是知道他們對自己的態度,那簡直就是一個不屑。

雖然不知道這種態度從何而來,可一旦利用好了,對他們也是有助力。

“這樣把你暴露在危險之下,我不同意。”蘇寧灝想都不想直接拒絕,他本來還想林德海派人來保護她,她倒好現在還拒絕。

徐如君見好言好語他聽不進去,牛脾氣一下子上來,板著臉道:“你難不成想讓他們就這麼桃之夭夭?”

“我的直覺告訴我,他們一定和定安郡貪汙一事有關,你別忘了只是幾本賬本,在不知道幕後者是誰是,定不了多少罪,定安郡的郡守,怕是也只是個替罪羔羊。”

手過了賬本的她,加上這幾日也在食堂用膳,自然是聽到不少訊息。

定安郡郡守的家中,可沒有那麼好東西,甚至他家中的東西加起來,也不過是貪墨的三分之一,剩下的東西都去哪裡了?

“能在他下獄之後還能找到探子的人,此人手段不一般,地位怕死也不一般,不然訊息也不會這麼靈通。”

見他鬆動,徐如君再接再厲的勸說:“那兩個人可都不是一般人,加上這麼大的一個把柄握在我們手中,你還擔心他們不會盡心盡責嗎?”

“既然他們沒有回去,除了監視之外,怕是還有保護。”

蘇寧灝最終被說動,但對這件事情又不抱太大的希望,只是說道:“我端試試,若是他們不答應,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涉險。”

他同意了,那兩個人還會不同意嗎?

徐如君一點都不擔心,“不過要怎麼見到他們這個辦法得自己想,我也不知道怎麼聯絡他們,只是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。”

“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,我來做便是。”蘇寧灝打的某種主意,自然也不會消極對待,哪怕這件事情他不同意。

第二天,林德海身邊的人上門賠罪,帶了藥材和一些布料。

這已經是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拿出來的東西了。

還派了一個人守著門口,那人也不是經常站在門口,時不時到處溜達,嘴裡還貶低他去守著個無用的娘們。

這種態度,落下旁人眼中,便是覺得這房子裡的人沒有多少價值。

徐如君不知道蘇寧灝怎麼跟那兩個人達成交易,但感覺到有人注視著她的時長越來越長。

這種感覺並不好受,但她還是強忍著去克服。

實在是太痛苦,誰讓她對這種東西比較敏銳。

第二天,蘇寧灝出面調劑百姓與城中大戶的關係,他先是把那幾個嘍囉給帶到街上,敲鑼打鼓遊行示威。

把他們搶的那家大戶做的事情宣傳,並告訴所有人,因為那些率先動手的流民沒有被抓到,城中不少人人心惶惶。

加之郡府受損嚴重,不止是他們,還有底下的縣,都要賑災糧,賑災糧也只夠吃四天。

本來已經和那些大戶商量好,若是他們能夠出手幫襯一番,度過等朝廷調糧來的幾天。

偏偏因為那些人,因為他們的包庇,那些大戶不僅不打算出手,甚至還打算舉家搬遷。

要知道,雖平民百姓多,可沒有這些大戶,意味著商業蕭條,沒有餘糧的人家去哪裡借糧。

這敞開來說的話,果然是引起百姓激奮。

這也是因為被搶的大戶姓梁,梁家也是有名的良善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