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如君冷笑,“真當我這麼愚蠢的嗎?!”

她把盒子丟一旁,推開蘇寧灝執意下地。

蘇寧灝擔憂:“你要去那?”

“當然是給你找真正的冊子。”徐如君沒想到自己做的兩手打算,這麼快就派上用場。

她也沒想到,暗處的人就這麼迫不及待。

怕是那日的話被有心人聽到,就是不知道從哪裡出了問題。

蘇寧灝見她這般執拗,嘆氣的走到她身邊,伸手把人攙扶,被她閃躲掉。

“我又不是瘸了,還能走。”

被懟的蘇寧灝無奈道:“我這不是怕你傷口,你可別忘記大夫的叮囑。”

“怕什麼,只是破皮,哪有那麼嚴重。”徐如君不在乎。

被她那態度給氣到,什麼叫破皮,裡面的肉都看到了,那叫破皮?

蘇寧灝頭一次發現,失去記憶的夫人,倒是變得如此執拗,以及灑脫。

到書房,徐如君走到書桌旁,蹲下身子,伸手抱住裡面的罈子。

蘇寧灝見狀,連忙幫忙:“我幫你拿出來。”

那罈子被挪開,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。

蘇寧灝看著那罈子,一臉扭曲:“別說東西在這裡面了。”

見他臉色難看,徐如君忍不住樂:“還真是,你敢不敢從裡面掏出來?”

“這可是夜壺!”蘇寧灝聲音忍不住拔高,但因為剛才壓著嗓子,直接劈叉。

最後一個壺變得奇怪無比。

“這麼臭的東西,你都嫌棄,那些人你覺得嫌不嫌棄?何況誰能想到,我把東西藏這了。”徐如君撇了撇某處,眼中含笑。

雖然味道難聞了些,但也還受得住。

蘇寧灝咬了咬牙,糾結半晌,抬手要捏鼻子,可以想到剛才這隻手碰過,惡寒的打了個激靈,連忙放下,痛苦的去掀開蓋子。

那味道,那叫一個酸爽。

“你是多久沒倒了。”他嗡聲道,憋著氣,可也是難受。

徐如君沒有防備,直接燻的站起來,急促道:“快蓋上!”

蘇寧灝連忙把蓋子蓋好,立即站起來朝後退了幾步,隨後受不住的跑出去,隱約能夠聽到他嘔吐的聲音。

徐如君搖了搖頭,看著那夜壺,重新蹲下去,用手抬起下面的板子,扒開地上土。

摸到光滑的東西,這才停下來,小心翼翼的把東西從裡面掏出來。

隨後又恢復原狀,把夜壺挪回去,坐在一旁等著蘇寧灝回來。

一炷香的時間,蘇寧灝做好建設,走了進來,走到剛才的地方,看到桌面上放著的東西,腳微頓,看向坐著的人。

“你怎麼拿出來了?”

徐如君勾唇反問:“為什麼不可以?你不適應,我可都是習慣了。”

蘇寧灝想到那個味,胃裡翻滾,又想吐了,只是見她臉上閃過的笑意,總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
“看看吧,是不是你要的東西,看好了。”徐如君起身,走到他身邊,用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說。

蘇寧灝伸手拿起那冊子,懼怕的味道並沒有,反倒是帶著一股泥味。

這還是他這幾日挖人,挖熟悉了。

想到剛才的舉動,蘇寧灝臉上閃過一絲幽怨。

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?

看著他的控訴,徐如君略有些心虛,但想到是他動作太快,可不能怪她不提醒,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道:“把夜壺拿去倒了。”

“我去洗洗手。”

蘇寧灝當即石化在地,忍不住呵斥道:“阿君!你乾的好事!”

他在氣她不洗手就碰自己。

徐如君已經走出去幾步,晃手耍賴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