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修是一群很驕傲的團體。

他們有能耐,本事大,便就覺得他們跟沒根的人,有著本質的區別。

若不是大家都套著一層人皮,他們都不願把沒根的人當人!

而凌楹不但是個法修,還是位宗門弟子,按理比散修更為倨傲。

既她被引進了家門,蘇青覺得亮出法修身份,至少能讓她對自己,對家人的態度,不至於太過分。

手中的青藤雖細且小,但有跟沒有,區別可大了去了!

而讓他意外的是,見到他手中青藤,凌楹對他的態度,卻未有任何改變。

仍是冷冷冰冰,當是他誤會了。

此女不是看不起沒根之人,她是平等的看不上任何人。

當然眼下也說不準,也可能是她天生冷淡。

“我不愛看戲法,蘇道友,若你沒事,就先談談我的事?”

“我能有什麼事,便是有事也是小事,您的事才是大事,您請說。”

蘇青收起青藤,恭謹回道。

不管其待自己態度如何,自己對她還是要表示尊重的。

無論是其實力,還是其背後宗門,都非是他跟哥嫂能惹得起的。

此刻的他也不想著跟她親近,近水樓臺弄些符畫造物了。

他只想儘快將這尊大佛,請出蘇家,以免自己跟哥嫂對其有所衝撞,從而招來禍患。

葉公好龍,不外如是。

而凌楹對他的回應不以為意,因為自她出了宗門以後,所遇到的所有人,對她都是如此態度。

只乾脆的對蘇青道明來意,以免他胡思亂想,妄自揣度:

“我來此地,是為了三花道人而來!”

竟是為了三花道人來的!

蘇青聞言精神一振。

若是別的事,他嘴上說能辦,未必真的辦。

但若是三花道人的事,他說什麼也要幫幫場子!

“那敢情好,您是不知道,那三花道人為人陰險,處事殘忍。

自他來之後,我極西內外山民,被他欺負的苦不堪言,一直等著您這樣的青天大老爺來主持公道·····”

“不是趕他走,是讓他不要走!”凌楹蹙著眉頭,覺得蘇青話好多。

“這是為何?”蘇青一愣。

“我們需要他去戰場,為宗門效力,但怕他得了好處之後,轉身跑了!”

“好處?壯羊山就是你們給他的好處?問過我們···算了,你們也不用問,我是說,不能讓他簽下道契嗎?”

蘇青疑惑道,一位一階符師,姑且算他有本事,能得望月宗看重。

但既怕他出爾反爾,為何不籤道契呢?

望月宗讓他們這些良家子,簽名上道契的時候,可是一點沒含糊。

“他乃黑潮宗弟子,此宗跟我望月宗常有交流聯絡,弟子之間走動也極為頻繁。

並不適宜簽訂道契約束,便是最後不去,他迴轉宗門,只要付出些代價,我等也奈何不了他。”

凌楹說罷,見蘇青點頭,便就不再繼續解釋,又道:

“我有秘法,可在一定距離內感應其氣息,故而,只要我在此地駐留,其稍有異動,我便可有所反應。

你需做的事,不過是給我跑跑腿,為我處理些瑣事便可。”

跑腿?

是石事務給三花道人乾的活嗎?

拿著凌楹的靈晶,去城裡為她買材料,或者拿著她的符畫造物,幫她去城裡變現?

這活,他倒是願意幹的。

心潮湧動,詳細一問,才知道。

人家根本信不過他,且她有專門負責此事的人差遣。

“暫時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