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不敢小看妖龜,持錘抱架,隨時還準備動用虛符。

做龜卻忒看不起人,水中龜非要岸上戰。

丈許方圓的碩大龜身原地旋轉,龜殼外延有妖氣利刃,陀螺般旋飛起來,速急力威。

蘇青不敢怠慢,呼叫儲備氣血點,再生熊靈護體。

靈息功始終維持運轉,於“陀螺”旋來途中,就已閃挪到位。

一擊不中。

妖龜復又扭身反轉。

其速更快之前。

但亦是被蘇青輕巧扭過。

如此三五個來回,蘇青也已分析出這妖龜的進攻路數。

下一次“陀螺”旋舞過程中,急墜而下,卻是龜生急智,要轉他個措手不及,削他雙腿。

其人突跳將起來,翻身在龜殼之上,雙眼泛著紅光,擰腰擺臂,沸騰的氣血帶動錘身染出血色火光,錘上除小火符外,還有金石符一起生效。

嘭!

錘落龜落。

巨龜落地,桂頭卻不敢探出來吐箭,只上下顛簸,欲要將殼上小人掀落。

蘇青哪能給它這個機會。

於龜背上站著小龍樁,人身宛若釘在龜殼之上。

血殺態早已開啟,雙錘只管往龜殼上落。

只完美血殺態,終比不得極道熊靈跟極道超然。

便是他力非常人,兩多倍增幅,也無法將力量提升到匹敵奔馬的程度。

錘落龜殼之上,內力大半被龜殼消解,能穿透入內的寥寥無幾。

即便有氣爆意境爆開這些內氣,又造一重殺傷,但效果仍是不能讓他滿意。

他沒考慮到龜龜的感受。

是,他一錘是錘不死龜龜。

但奔馬武者一錘也錘不死龜龜啊!

錘身上有金石符化成石刺,每一擊都將龜殼砸出密密麻麻的小眼,

透過這些小眼有火氣往內生鑽,本就不讓龜龜好受。

那錘身上攜裹的內氣入體,雖力道不大,但在龜身皮表爆裂開來,也讓龜龜痛不欲生。

這還不夠!

上面的蘇青似是覺得錘殺效率太慢,又出新招。

手中青藤分化出細細長長無數藤條,藤條順著錘出來的刺眼,往妖龜體內鑽去。

這些藤條韌性奇強,鑽入小眼中又疼又癢。

這誰受得了!

我不活了!

妖龜爆狂之下,探出桂頭,冒死也要給蘇青來上幾箭。

可它桂頭剛伸,便就有藤條繞頸而過。

嗤拉拉,桂頭被拉的老長,旋即一柄陌刀橫掃。

桂頭落地,妖龜身亡。

到此時,蘇青方才深鬆了一口氣。

囫圇吞棗般往嘴裡塞了十餘顆氣血丸。

而後便倚著一塊山壁,就地盤坐恢復。

妖獸就是妖獸。

即使只是一頭,也非是之前百獸可比。

“只一頭一階下品的妖獸,便讓我手段盡出。

若再強一些,或就要動用虛符虛丹了。

算了,幫她的上限便就設在此,若虛符虛丹全部用盡,我便用符畫脫身,也算是仁至義盡,對得起她給的酬勞了。”

他心裡清楚,他此番為凌楹做事,不僅僅是圖她給的酬勞。

主要還是圖她這個人背後的關係。

作為望月宗內門弟子,其在望月城所轄範圍,以及在那修羅戰場,都具有他這個普通山民乃至秦武安無法企及的地位。

跟其搭上線,旁的不論,日後哥嫂侄兒在極西附近當無人敢欺,去到修羅戰場,他也能有所依仗。

可搞好關係重要,己身性命更重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