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所有極西山民,都該慶幸血腥草對水獸以及飛禽們吸引力不大,流光河內的這些水獸,又能作為攔截走獸們的屏障。

否則的話,便是有城衛軍在對岸設卡,有極西內外一眾武者,在那邊獵獸殺妖,也是殺之不及,滅之不盡的。

三花道人?

即使藉助符紙相助,他控屍也有極限的。

當湧入壯羊山上的獸類過多,超過了其應付極限,蘇青可不認為他會堅守下去,只可能將爛攤子留給附近山民。

河岸邊有船停靠。

看似是普通木船,裸露在外的船體上,卻繪有波浪狀的符文。

有符文繪製,自然非是一般木船。

能在這流光河內做載客生意,也不可能是普通木船。

能看到河內水獸,對這些船視若不見,行在途中的木船,也無人撐杆划槳,卻能披荊斬浪,於兩岸間穿梭,引渡人流。

這些木船都是寶船,出自於造船師之手。

以往只有一兩條在岸邊接客。

現在隨著三花道人攪動風潮,往來兩岸的需求增加。

自有聞到腥味的商家勢力,做起了船運生意,挖金不掙錢,賣鏟掙錢的道理,放之前世今生,都是準的。

他登上一艘掛著符畫齋的寶船。

船費十兩金。

來回便是二十兩金。

他一人獨行還算不得什麼。

而在他等候開船的過程中。

秦和業帶著十多位武者,也上了這條船。

光船費,便就交了百多兩金。

能看到秦和業故作豪爽的臉上,閃過一絲肉疼。

但帶著這幫人收益,應是能超出船金的,否則他當捨不得掏這份錢。

果不其然,一行人上了船後,便就興高采烈的議論開來。

“這回定要多獵幾頭蠻獸,上次三頭蠻獸,些許藥草,便就賣了一千八百多兩金子,我甚事沒做,便就分得六十餘兩,秦大哥真夠意思的!”

“跟著秦大哥好好幹,還能缺發財的機會?”

“死傷的兄弟,秦大哥也送金子過去了,一點都沒虧著他們!”

“也就是秦大哥願意帶著我們,若是孤身一人,勢單力薄,哪裡能搶的過別人!”

眾人話裡話外,對秦和業極為吹捧。

而秦和業本人,也在眾兄弟的恭維中,對船內的幾個散人武者發出了邀請。

於他看來,在這時節,還敢單槍匹馬闖百獸山脈的。

要麼有真本事,自認能保全自己。

要麼莽撞無腦,雖本事存疑,但也好拿捏。

都該加入他的隊伍,為他發光發熱。

問了三四人,雖沒直接同意,但見他們人多勢眾,且有之前戰績收穫佐證實力,也都答應先跟著他們走一程,看情況是否加入進來。

直到問到蘇青這處。

換來的還是蘇青冷冰冰的拒絕。

“嘿,給你臉了是嗎,臭小子,真當秦武安弟子是保命符,旁人奈何不得你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