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

邊走邊射,剛是護著別人逃,現在該是他自己逃了!

他沒有跟三花道人力拼的想法。

因為萬難拼過!

算算時間,凌楹等人緊趕慢趕也該快到了。

面對此等惡賊,該是大家抽刀子一起上,採取群狗圍狼戰術,才最合適。

豹閃!豹閃!豹閃!

連續三次豹閃,城門已近在眼前。

與此過程中,還連射四箭,皆是弓拉滿弦的全力箭,兼有符文跟氣爆之威。

但能讓奔馬飲恨的四箭,落到三花道人身前時。

卻被其胸口內探出的四隻血手全部拿捏住。

靈焰火,黃沙風,內氣爆······這些手段,都被那血手裹挾在掌心之中,未曾讓半點能量外溢,而後血手收回,好似毫髮無損。

沒有凌楹這個道術指導在。

蘇青也不知這血手是何道術。

他甚至都沒回頭多看一眼,只埋頭狂奔,並暗怪凌楹技藝不到家,那黑甲戰馬怎麼就不能多堅持一段時間!

“畫出來的東西,就是不能持久,還得是真坐騎靠譜!”

正盤算著從哪弄來跟現在的他相得益彰的坐騎,以此分散自三花道人過來之後,其那無形無質,但切切實實,讓他神魂為之凝固的深沉壓力。

這等針對神魂的重壓,便是不屈意境也只能緩解一二,無法完全不受其干擾。

此刻便是進入超然態,他都無法做到以往那般,心念澄澈,置身於內,卻能超然於外的心境。

心臟像是在被手攥住一般,讓他喘不過氣來!

嘭!

於城門前十多丈處,半跪在地,緊緊的捂著胸口,渾身像是被水澆過一般,痛苦無力。

而三花道人,便如他出現時那般,不疾不緩的朝他這邊走來。

百丈。

五十丈。

十丈。

三花道人胸口血手探出,一把扼住他的喉嚨。

而後急速收回,欲要將之送給身後跟著的幾隻蟲獸吞吃。

可就在收回途中。

三花道人面色猛然一變,血手也隨即鬆開。

但於此時,蘇青已然距離他不過五丈之遠!

而一位武者能有機會跟法修拉近至此等距離。

便是這法修再強,那也得先打一拳試試!

剛才半死不活的蘇青,此刻眼睛睜的精亮,似是猛虎狩獵般鎖定住對手。

一聲虎吼之後,人身帶戟,斜刺而下。

修羅戟上,自戟把處的血紅之色急速褪成銀白,而所有的氣血,都蓄積至戟刃,而後全部爆發而出。

氣血熾盛,凝成血紅大蟒,蟒口大張,便是三花道人胸口,又再探出血手,亦難將之拿捏。

嘭!

蘇青對自己這一擊極為自信。

這是修羅戟血氣蘊滿,迸發一階上品戰具威風的一擊,亦是他豹筋熊骨還吞丹,匯以飲血增幅的一擊。

便是全盛時期的溫陵王在此,當也受不了這一擊!

非是武者,只是一孱弱法修的三花道人,又如何能擋!

正如他所料,大蟒過後,前方再無黑袍身影。

但幡呢,幡在何處!

哪哪都是!

一道道幡影,立在他身前左右。

每個幡影身旁,都有一黑袍身影擎立。

“殺伐爆發類意境?你便憑此讓我那師弟功敗垂成?”

一個個黑影說著同樣的話音,既肯定又嘲諷。

肯定蘇青這一戟確實夠威夠力,若是溫陵王猝不及防之下,確有可能陰溝裡翻船。

嘲諷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