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。

並在嫂子的目視下,將面前剩下魚餅,皆分給了兩個侄兒。

但旋即又再從侄兒手上搶了回來,連同蘇非凡給他們的那半個。

既不願牽累家人,要去戰場搏命,那就只能再苦一苦侄兒們,多吃多佔,養足身體了。

······

入夜,蘇家排屋,有人未眠。

“真讓阿蘇上戰場啊,你走走關係呢,他還只是個孩子啊!”

“就你拿他當小孩,他都快比我高了,沒見到今晚都敢在我們面前吹鬍子瞪眼嗎!”

“他連武者都不是,上了修羅戰場,可不跟孩子一樣嗎,那戰場是人待的?都怪你,當年非要送他去秦武安那。”

“怎麼熬?那年大雪封山,山裡地裡都找不到吃食,阿蘇又是能吃的,再說他也願意,秦武安也是個有本事的······

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,我明天去其他家看看,秦武安這事做的不地道,還得跟他討個說法才是!”

“嗯,是不能輕易放過他,另外,你不是正在打造戰斧嗎,要不然讓阿蘇帶去戰場,有一戰具傍身,他也厲害些。”

“那怎麼行,這戰斧有主的,且根據個人實力定製的,阿蘇未必用得慣。”

“唉,造孽啊,怎麼就贖不了身了呢!”

深夜,哥哥嫂子細細碎碎的說話聲,傳入正在房間思考人生的蘇青耳中。

感動倒也談不上,畢竟剛接手這具身體滿打滿算不過一天,又是天崩開局,保命還來不及,哪有時間感動。

反倒是哥嫂侄兒們對他正經不錯,讓他做不出一人鑽入深山,全家死活不管的混蛋事。

當然百獸山脈上的種種恐怖傳說,也對他起了一定的勸退作用。

“求仙問卜,不如自己做主,唸佛誦經,不如本事在身,既是偉力歸於自身的修行時代,靠自己也未必闖不出一條生路!”

蘇青猛然起身,熊一般壯實的身體,給了他一定信心。

據他分析,這具身體也不是一無是處。

面容憨厚中透著英武,像個少年將軍,當然這不是靠臉吃飯的時代,無需多提。

身材敦實魁梧,一身腱子肉,還未進入靈狐境,無有內氣輔助,純憑肉身蠻力,就可與蠻牛角力,持百斤重錘亦能舞舞生風。

“若有一具重甲傍身,落在凡俗戰場,少說也是位萬人敵,只可惜,修羅戰場都是怪物,不入超凡,都是虛妄啊!”

按捺不住自身對武技的好奇,披著月光星輝,蘇青來到空地上,將白日大哥扔在地上的重錘握在手心。

錘一入手,一股股記憶如浪潮般拍打至他腦海,再激起四肢百骸,身體各處的本能反應。

雙腳重重落在地面,塵土飛揚,半蹲馬步,不動如山。

扭腰擺胯,甩動錘身,自上而下勢大力沉的一錘,直將地面砸出一個深坑。

再擺錘橫掃,甩錘上撩,橫錘格擋,直錘轟殺······。

一套牛頭錘,一十二路變化演完,圍繞其身的方丈之地,皆是錘形土坑。

這般動靜,自是瞞不過屋內將睡未睡的哥嫂,兩人從窗戶洞內往外瞧望,不免有些擔憂。

倒是兩個侄兒白日裡捕魚捉蝦為二叔加餐累的不輕,任憑外面地動山搖,他們自鼾聲如雷。

“阿蘇這牛頭錘耍的有幾分樣子了,我年輕時不如他!”蘇非凡讚了一聲。

他們老蘇家血脈特異,個個身懷巨力,正適合牛頭錘法這一基礎武技,故而,他對此錘法也很熟悉。

一看便知蘇青已將此錘法習練至圓滿境界,不免有些欣慰。

對那秦武安少了些惡感,雖說他要利用蘇青,但至少有在認真教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