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月宗盡起本界武者修士,來此異界征戰。

我等只是馬前卒,先鋒將,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。

先是我中土修行界各宗進駐此界,若我中土修行界也力所難為。

那便有東荒,南疆,西土,北境四方修羅界的宗門進駐。

再若不行,我界妖族,魂族,獸族,亦會來此。

視此大羅血山背後界域的強度,我界不斷投注力量,目標只有一個,將戰場鎖定在此修羅界內,禦敵於外,不令其有攻伐我界的機會!”

沉穩厚重的道音自月鏡中響起,無論是其人身份,還是其方才話語,都讓李飛煌迅速回神,作揖行禮:

“僕從軍前軍軍主,見過李宗主。”

“不必多禮了,此次傳訊過來,只為告知爾等,除血色原野這處戰場外,我等之前所攻克的各處重地,都有修羅神裔出現。

此輩慣會裝神弄鬼,我等挑逗了他們百多年,他們終於按耐不住,派遣部分修士來尋我等麻煩。

這些人多不過築基金丹修為,我宗尚還能應付,只他們那方界域,有些稀奇古怪的百藝造物,稍稍有些難纏。

我宗留守後方的上人長老,真傳弟子們,暫都如爾等一樣,正跟此輩糾纏,短時間內難以支援爾等。

而玉鼎宗等宗門,抽調人馬來此界域尚還需些時日,這段時間,我宗上下,還得再苦一苦,熬一熬,一切皆仰賴於諸位了!”

身著月白道袍的中年男子,負手踏立在山巔雲巒之中,說話間,能聽到陣陣鬼哭狼嚎之音,並有道道紅光綿延不絕的朝其打去,只其身旁一方銀白月輪流轉,將這些攻伐一律阻絕在外。

連宗主都上陣了,他李飛煌還有何可說的?

正要開口表態,以讓宗主知曉他李飛煌拳拳之心,殷殷之情。

不料王長老不知何時出現在此,先他一步道:

“宗主放心,有我王勇先在,必不容異界賊子逞兇!”

這些天宛若病貓的王長老,此刻雄姿英發,勢若猛虎。

李飛煌正為其臉皮之厚驚奇時,又聽到一向不理俗務,摸魚划水的農三山,亦是做義正嚴詞,精忠報宗狀:

“小輩們心浮氣躁難免,但宗主放心,有老道在此看著,當不會給敵修可乘之機,只還請宗主自己多多保重,你一人安危,卻比我等千人萬人還重。”

好嘛,難怪你們二位能做上人長老呢,這做事不積極,表態倒挺積極。

雖心裡鄙視這兩個不要臉的老傢伙,但小李也沒讓他們專美於前,以武夫軍卒氣質,抱拳行禮:

“小李我雖一介武夫,不曉界域之爭等大計紛爭,但我知宗門於我恩情如山,恨不得銜草結環以報之,此番既有此機會,我必不惜此身,願為宗門赴湯蹈火!”

三人表態完畢,那月鏡中的李秋霜卻是啞然失笑,屈指喚回月輪,呈一小戒狀套在指間,而後道:

“爾等這番做派,才符合我對宗門修士的一貫印象,方才我跟那鼉龍軍傳訊一番,此軍軍主待我態度雖也恭敬熱切,卻沒敢跟爾等這番保證。

只言他本人雖不畏死畏難,但無奈部下多是桑梓鄉里所徵山民,行事粗鄙,見識淺薄,知小節而無大義。

只知當兵吃糧,立功受賞,難以用宗門全域性,界域大義的名義來約束他們,欲要他們承擔重任,還需以重賞誘之。

不等我給其下達命令,他倒先請我為其補全軍需,道他鼉龍軍,自營成軍,亦在前線承擔重壓,卻始終未得宗門支援,無兵無糧,實在可憐。

此子倒也有趣,我也許他一軍物資,只看他有沒有本事,將這批物資拿到手了!”

聽到蘇青竟還敢跟宗主討價還價,無論是早就對其不滿的王長老,亦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