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需一口一口撕咬下去,便就能將他們全部吃下,並不急著跟他們激烈交戰,徒增損失。

而對於柳青松,包京元,賴豹三位營主而言,雖然每時每刻都有手下精兵掉隊,或被修羅箭矢所傷,隊伍實力不斷削弱,如被修羅鈍刀子割肉般蠶食殆盡。

但他們仍是能咬牙堅持,只准備撐到今天,來到這黑潮營附近,便可完成使命,改變一整個戰場的局勢。

只沒想到他們錯估了黑潮營對他們的態度。

“豎子不足以謀!真當我望月宗在此戰敗北,他們黑潮宗就能獨善其身不成!”

賴豹臉上青筋暴起,恨不得揚起手中戰刀,便跟兒郎們說的那般,直接馬踏黑潮營算了。

只馬上又頹唐的放下了手。

因他多年心血所繫的一營精銳,就在剛剛已被他遣散分逃了出去。

“跟他們說了嗎,無論他們現在往哪個方向逃,到最後,要想真正逃得一命來,便就只有鼉龍營一個去處!”

一直沉默的柳青松,側頭問向二人,聲音略有些沙啞。

賴豹聞言,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。

“說了,便是我們不說,他們也都知道哪裡有活命機會的。

早知道當初就往鼉龍營地逃便好了,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窘境!”

不止賴豹懊悔,柳青松跟包京元也都跟著嘆息。

他們本以為蘇青的隊伍不濟事,或沒等他們逃過去,其便就被修羅所滅,這才將希望寄託在被黑潮宗經營日久的黑潮大營上。

沒料到,現在這鼉龍營地,竟是他們活命的唯一指望。

“現在說什麼也無用了,準備準備,等兒郎們跑遠了,我們再走,儘量給他們多爭取點活命機會!”

柳青松望向遠處,千篇一律的血色原野上,一股煙塵自遠極近浩蕩而至。

鐵蹄血狼,奔嘯千里不知疲累,墜在他們身後的這支血狼騎,現約有萬餘,煙塵襲蕩數十里,遠遠望之,如在塵沙中扭動身軀的赤紅血蟒。

“走!”

柳青松往赤血寶馬嘴裡塞了一把氣血丸,勒馬狂奔,於馬尾上,一道黃煙符正在冒著大股黃煙。

其餘人的馬尾上,也皆是如此,以讓三四百人的隊伍,落在遠處血狼騎的觀察中,仍似跟萬餘人奔逃般。

······

鼉龍營地外百餘里,是一退再退,一忍再忍的血波部駐地。

數十個修羅血壇,已然修築完成,接引天上血月,引得十餘道血柱自天而下,讓一整個駐地內,都被一道血色屏障所籠。

波泰特在駐地內巡視,血色月輝照映在身,周身各處似都在歡呼雀躍,一直沉鬱苦悶的心情,也陽光了少許。

唉,曾幾何時,他也是個無憂無慮,縱情聲樂的部二代。

怎就落到了今時今日這等田地了呢。

王族斥他作戰不力,屢次催促他率軍北上,既解決不了眼前的對手,就去主力戰場出力。

族人們怨他懦弱,這些日子來,修羅血壇建了又拆,拆了又建,說是在圍困鼉龍營地,但卻距離鼉龍營地越來越遠,現都退到百里之外了,半點血性也無,怎就不敢跟人魔們幹上一架?

斥責,埋怨,他都默默承受。

因他清楚,這是對於血波部最好的選擇。

為王征戰百多年,他們血波部家底越打越少,越打越薄,現在已經打不起了!

“族長,聽說大羅血山上的神裔們都下山了,現正帶著我修羅族人們,在界內各地收復失地。

曉月山,赤藍湖,現在都已重被我族掌控,人魔們大勢已去,我修羅族恢復往昔榮光指日可待。

值此關頭,正是我血波部表現的時候,此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