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的向前行軍。

他們明白,大羅器宗的人,只把他們當做揮向天元修士的刀,生是自己會動的刀,死是他們手裡拿著的刀。

但哪又能如何呢,弱者只能依附於強者,作為弱者的他們,沒有選擇的餘地,跟無法妥協談判的天元修士相比,他們只能選擇追隨大羅器宗的意志。

隨著那盧朗掐指運決,引動那天上紫色葫蘆,以讓此葫蘆朝此處噴出更多的迷霧紅煙,將三萬多修羅盡皆隱藏在迷霧中後。

有大羅器宗弟子掏出各類攻城器械,給所有修羅分發下去。

落在最後面的波泰特也分到了一方血色骨翼,可讓他有御空凌天,飛躍鼉龍營地的能力。

只他得了此戰具卻並未覺出喜意,因此骨翼跟他契合無比,像是血脈相通一般,不想也知這是他不知死去多少年的先人骸骨所煉。

心中冷笑,知曉這些大羅器宗弟子說的好聽,他們比天元界修士更仁慈,還會給他們活路。

實則他們這幫人比天元修士還要可怕,他們如畜牧般放養著他們這些修羅。

於他們死去的瞬間,不但是要收割他們屍骸,還是要收割他們的魂靈,讓他們永生永世無法解脫。

雖知曉這幫人的底色,但他面上卻是未曾顯露分毫,只帶著收編血狼騎後,已然擴充至萬騎的血波部,始終保持在隊伍最後,跟著大部隊行軍。

落在最前面的是八千王族精騎。

以騎兵而言,攻城戰並不能發揮他們衝鋒破陣的優勢,只會讓這些極難培養的野戰精銳,死傷在守營敵軍的法炮弓弩之下。

換做是他波泰特領軍,絕不會如此做,只這些不擅戰陣的大羅器宗弟子才會如此安排。

不懂行的瞎指揮,這也是望月宗來到天元界後,他們修羅族節節敗退的原因,

這些大羅器宗弟子以修羅神裔的名義,落在幕後指指點點,跟下棋般指揮著他們行事,下的還都是些臭棋,害的他們修羅枉死無數。

波泰特痛心憤恨之餘,更是明白,以他們這三萬多修羅,攻不破這鼉龍營地。

此戰最終還是要以鳴金收鼓,留下一地修羅殘屍收場。

就跟以往很多次大戰一樣。

只這一次,他們血波部,必不會衝在前頭,必不會再稀裡糊塗的喪命!

嘭嘭嘭!

一聲聲如雷巨響在原野上傳動,那是三萬多修羅進軍的聲音!

紅煙迷霧滾滾而來,誰都知道三萬修羅藏在其內,但卻難窺破迷霧紅煙,鎖定他們的身影。

蘇青並不著急,只靜靜看著那迷霧紅煙越來越近。

二十里。

十五里。

十里。

三里。

待到這時,他才突然一揮手。

那法修營內所有修士,頓時隨其手勢,紛紛掐指運決。

而後,便就聽到一陣比三萬修羅齊動還要大的多的巨響,在血色原野上生起。

這聲音甚至源血河城,前軍營地等方向的生靈們都能聽見。

此巨響一出,那盧朗便就面色一震,眸光死死地盯著那三萬修羅所在的方向。

見到有迷霧紅煙被炸開,但卻又有片片血霧被炸起,那都是奔走在最前面的王族精騎的血肉。

修羅之死,盧朗並不在乎,他只看著那宛若地龍翻身,被炸出一數里長寬,數丈深坑的地面。

面色慘白的跌坐在血蓮之上,驚恐之餘無比慶幸。

還好他從未想過親身帶著修羅們衝鋒,若不然,便是他被這一手段炸中,便是無性命之憂,肉身神魂也要遭受重創。

與此同時,蘇青亦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。

“一兩年時間的準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