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禮,更是他最為器重,有希望在他壽盡之後承接他衣缽,保他家族延續的首席大弟子。

只有如此大仇,才會讓一直坐鎮源血河城,便是那望月宗攻伐華嶽城時,都未曾挪動半步的他,親來此地跟鼉龍軍算賬。

“界域不同,各為其主,不是你殺我,便是我殺你,前輩幾位弟子本事一般,小道僥倖是活著的那一個。

前輩若想跟我等為難,那也應該,只前輩孤身一人落在現在這般位置,小道實在有些忍不住,想試試能不能再取前輩人頭一用。”

蘇青此言一出,那盧朗頓眼神一亮,只當蘇青有心出營跟他一戰。

此正是他想要的,他有意離開大軍,孤身落在此處,便就是想逼蘇青等人出來。

只要他們離了這營牆,離了那環環相扣的二三階陣法守護,他便有手段將他們拿下。

至於出營的是蘇青一人,還是顧飛燕兩人,亦或是百人,千人,於他眼中都是一樣。

可蘇青渾然沒按他的思路走。

但見其人剛對其放完狠話,便就一揮手,對著營牆上早已準備好的兵將們道:

“老賊可惡,膽敢單槍匹馬,騎在我們頭上,如此小覷我等,我等怎能饒他,聽我軍令,使出所有手段,讓其見見我鼉龍軍的厲害!”

一聲高喝之後,便見到那綿延數十里的營牆上,有百多道法炮吐著火舌,噠噠噠的射出無數血刀真術。

於片片血刀之間,還有一支支玄鐵重箭灑下的箭雨,一輛輛弩車崩出來的巨弩。

更有法修營早已蓄勢待發的群體真術,一方由千餘法修湧動法力形成的縛神法掌,自上而下,朝著那盧朗拍去砸落。

而作為營地內最強戰力,顧飛燕即便人不能出營,亦能演出極致殺伐。

催使神意運火鳥於空中瞬閃瞬現,其雙翅如刀,斬擊生焰,使的正是蘇青為其定製的武學—凰天燎原斬。

只可惜此武學需顧飛燕跟神意一起使來,才能迸發極致威力,只憑神意,威能尚有欠缺。

眾人皆忙,蘇青自也不可能閒著。

掏出許久未用的鼉龍弓,運起暴君熊王跟歡愉魔藤兩方武道真靈,箭拉滿月,迸射出一道道金色箭光,直落盧朗而去。

只一瞬間,鼉龍營地所有火力,全部朝著盧朗一人傾洩而去。

莫說他只是一位金丹下境修士,便是金丹上境,在此等攻勢下,怕是也要吃些苦頭。

可他既然如此施為,自是對這等情況有所準備。

“妖女無勇,小賊無膽,武者不在咫尺間逞兇,不敢近身來跟我一戰,只憑這些手段便就想要我性命?”

盧朗冷哼一聲後,不見其人有何動作,只見到他跟放棄了抵抗般,任由法炮箭雨將他淹沒。

可其人跟是打不死般,無論其身影破碎多少次,亦能短時間內彌合如初。

這一幕看的營牆兵士們皆是有些惶恐畏懼起來。

作為武卒武僕的他們,只要聚眾成軍,從不怕跟實力高於他們的修士武者為敵。

因是人都會死,被殺就會死,只要人夠多,休論你是伏虎武者還是金丹上人,都能用人命將你堆死。

可現在,聚集全軍之力,攻伐這一個老道,竟是打之不死,他們不理解,但大受震撼。

便是那帶領著法修營運起縛身法掌的凌楹,也覺法掌一拍一握間抓了一空,仿若其人根本不存在般,眸中閃過一絲驚異,也不太理解此等手段。

因為在她神識感知中,那盧朗元神若陽,煊赫輝騰,怎也不像是用幻術凝成的樣子,就該是其真實法體在此。

“都收手吧,此人真身還在那大軍之中,方才落在我等面前的只是一幻影而已!”

蘇青抬